“今兒時辰不早了。”鳳鸞說道:“我做東,請你們去第一樓吃好菜,喝好酒,然後送你們回酈邑長公主府。”

託婭忙問:“明兒呢?”

鳳鸞一面隨意挑著首飾,一面說道:“看你想怎麼玩兒,逛街買東西也行,出去騎馬打獵也行,只要是你想玩兒的我都陪你。”正好自己想散散心,現成理由一個,還可以帶酈邑長公主府的護衛隊出去,再合適不過了。

託婭搓了搓手,“都好,等我想一想。”

幾人說說笑笑,買完珠寶,然後去了京城最最有名的第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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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在梧竹幽居忙完正事,去了暖香塢,“王妃呢?”

丫頭回道:“還沒回來。”

蕭鐸原本想著,靴子的事兒讓鳳鸞生氣了,她出去散散心、消消氣也好,總比在氣頭上拌嘴要強,等自己忙完再解釋一下,兩人自然就和好了。

結果外面已經是晚霞滿天、落日西墜,人還是不見。

蕭鐸皺眉,怎麼還不回來?心裡忽地一驚,不會是除了什麼事吧?當即顧不得心裡的那些猜疑,她的安全要緊,拔腳就先去了門上問話,“知道王妃去了哪兒嗎?”

門上的人都是搖頭,“王妃沒說。”

蕭鐸想了想,這個時候不可能還在逛街,當即策馬去了鳳家,結果甄氏不在,倒是打聽出了鳳鸞的去向,“王妃去了酈邑長公主府,讓人來傳話,夫人也過去了。”

蕭鐸調轉馬頭,再往酈邑長公主府上趕。

去的路上,心裡不免有點疑惑,說起來,阿鸞、甄氏和酈邑長公主,還有一團迷沒有解呢。那次自己和阿鸞在酈邑長公主府做客,阿鸞突然就要回鳳家,然後見了母親就病了一場,古古怪怪的,她一直都沒有跟自己說原因。

不只如此,父皇對阿鸞似乎也特別照拂。

她身上有太多迷一樣的東西。

到了酈邑長公主府,走進內院,裡面傳來一陣熱熱鬧鬧的笑聲。

“老六來了。”酈邑長公主笑著喊了一聲,讓人去搬椅子,“快過來坐,我們正在烤東西吃呢。”

鳳鸞並沒有跟長公主說王府裡的事,只說路上偶遇託婭等人,想著玩兒,順便把母親也叫了過來,說話散心,吃烤肉,哪哪兒不是樂子?才不要在王府裡面憋屈呢。

此刻見蕭鐸來了,笑著起身,“王爺。”又解釋道:“是我的疏忽,在長公主這裡玩得高興,回去晚了。”

阿日斯蘭站了起來,拉了妹妹,“端親王殿下好。”

蕭鐸看起穿著打扮,以及坐在長公主旁邊的位置,便猜出對方身份,應該就是最近霍連過來朝覲的那位,“左谷蠡王無須多禮。”

託婭剛剛烤好了一串肉,伸手拿了,遞給鳳鸞,“表姐,你嚐嚐我的手藝。”

鳳鸞笑著接了,就那麼站著咬了一口,“不錯。”她豎起了大拇指,“烤得外焦裡嫩,汁水飽滿,明兒我好好的帶你逛逛。”

明兒?逛逛?蕭鐸打量著她,神色愉悅舒緩,嘴角笑意盈盈,感情自己這是白擔心了?人家在這兒表哥表妹的吃著烤肉,愉快的很,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老六,你不嚐點兒?”酈邑長公主問道。

“不了。”蕭鐸笑道:“時辰不早,我就是專門出來接阿鸞回去的。”又朝丫頭吩咐道:“去把王妃的披風拿出來,外頭冷,開始起風了。”

酈邑長公主和甄氏都是人精,本來就覺得鳳鸞自己出來有點古怪,以前小兩口甜甜蜜蜜的時候,要出門,哪次不是綁在一起的?再見蕭鐸來接她,一見面,就急著要回王府去,都是心下有了幾分瞭然。

就連阿日斯蘭都看出一點端倪,只有年輕單純的託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