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亦是她三天兩頭被人盤算的原因。自己不可能次次都來救場,那樣不是救鳳氏,而是把她推向風口浪尖在害她了。

蕭鐸躬身,王詡垂頭,都不敢打斷皇帝的沉吟思緒。

片刻後,皇帝說出了才做的決定,“王詡,你仍舊算是御前行走的人,但往後暫時調至鳳側妃身邊當差,幫著徹查端王府裡的是是非非,以便回稟於朕,同時維護端王府後宅的安寧。”

“父皇?!”蕭鐸驚詫的抬起頭來。

王詡清冷的眸子裡,亦是閃爍著冰晶折射一般的光芒。

“怎麼?”皇帝擔心他覺得低就,鳳鸞壓不住,頓時目光一凌,冷聲問道:“覺得去給一個側妃當差,委屈了你?”

“不敢。”王詡垂下眼簾,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只要能為皇上分憂,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奴才一樣會盡職盡責。”

皇帝沉沉道:“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蕭鐸在旁邊震驚無比,父親居然把御前行走的人賞給阿鸞?而且身份還不算是阿鸞的,仍舊算是御前行走的?!也就是說,王詡代表皇帝的臉面安置在端王府,安置在阿鸞身邊,往後宮內宮外行走都有活的護身符了。

父皇只是為了端王府的安寧才這麼做?只是給自己的面子?不不不……,與其說是給自己臉面,還不如說是維護阿鸞的安危更恰當一些。

為何?!阿鸞她,到底擁有何樣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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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酈邑長公主勃然大怒,“秦氏那個賤。婦,居然打算用金針千絲如意手毀了阿鸞?”目光凌厲似箭,“誰給她的膽子?她這是瘋了不成?!”

鳳鸞已經換了衣裳,乖巧柔順的坐在旁邊,沉默不語。

鳳儀妃則是冷笑,“要不是那個老嬤嬤拖延時間,要不是王詡及時趕到,阿鸞指不定就怎樣了。”心下恨恨,當時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可卻偏偏拿太后沒有辦法,此刻把憤怒排山倒海倒出來,“太后為人毫無道理和規矩可講,平時就愛拿捏小輩,讓人受氣有苦說不出,這也罷了。”

恨得狠狠捶桌,“最可恨,她竟然喪心病狂打算毀了阿鸞!”

“好,很好。”酈邑長公主冷笑道:“難怪剛才一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似的,腳底抹油一般飛快開溜。秦氏……”她轉頭看向永壽宮方向,陰冷道:“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事兒沒完,騎驢看唱本慢慢走著瞧!”

鳳儀妃是清楚這位表姑姑性子和手段的,剛才的確是為侄女氣氛,同時也是為自己的折辱氣氛,處在自己的位置,是沒有辦法跟太后斗的,還要顧忌不能失了皇帝那邊的歡心,但是表姑姑可就不一樣了。

只要她恨上了太后,那太后就等著慢慢的收拾爛攤子吧。

轉頭安撫鳳鸞,“別委屈,今兒咱們受了的氣,回頭自然會成倍的還給那些人!你幾天受了驚,回去請個大夫開個壓驚的方子,好好養好身體,千萬彆氣壞了自己,叫那些小人們稱心如意!”

鳳鸞前世經歷過整個家族吵架滅門,今兒這番風浪,還不至於真的被嚇壞了。

不過當時差點被毀容的那一瞬,的確駭人!

想到這個,不由抬頭對鳳儀妃說了一句,“回頭姑姑替我封五百兩銀子,悄悄謝過那位手下留情的老嬤嬤。嗯……,王詡因為我受了傷,只怕現在手都腫了,姑姑替我一千兩銀子吧。”又道:“等我回去就叫人折了銀子送來。”

“行了。”鳳儀妃嗔怪道:“什麼銀子不銀子,我還能真的收你的銀子?”語調驕傲一笑,“再說了,你姑姑還不至於窮到那個份兒上。人情世故我都懂,不消交待,回頭就給老嬤嬤和王詡封賞,總不能白承了他們的人情。”

酈邑長公主的目光微微一閃,繼而移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