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自己當然不差那點銀子,可就是要讓賬房每個月往這邊送伙食費,讓滿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暖香塢這邊地位穩固不好惹。這也不失為是震懾下人的一種手段,所謂拿著雞毛當令箭,沒事就在蕭鐸身上拔根雞毛,替自己刷刷威風。

正要開席,高進忠從外面溜了進來。

姜媽媽極有眼色,一見他是有要事回稟的樣子,就先不急著上菜,而是朝丫頭們招招手,先退下去了。

“王爺、側妃。”高進忠這回他學了個乖,把鳳鸞捧在一起回話,“跟了丫頭的小廝剛剛回來,說那丫頭去了靜水庵,先是上香拜佛,然後去了後頭找主持老尼,別的事沒有了。”

“燒香拜佛?”蕭鐸眉頭緊鎖,女眷們就是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這也罷了,別像上次穆夫人做法事那樣,惹出亂子就行。他雖不悅,但是也沒規矩說不讓人去燒香拜佛的,揮揮手,“知道了。”

“上菜罷。”鳳鸞喊了一聲,然後低頭撥茶細細思量。

蔣側妃這是打算燒香拜佛求轉運?有那麼一點不放心,可是無憑無據的,也不好說猜測人家有歹心,還是慢慢讓人打聽著吧。

結果打聽來打聽去,蔣側妃的丫頭仍然只是上香,再無任何動作。

半個多月過去,端王府內依舊一片風平浪靜。

這天早上鳳鸞去葳蕤堂請安,忽地發現,蔣側妃居然也來了!仔細一想,對了,她已經過了三個月禁足的時間,今兒是該出來了。

微微含笑打量她,“早啊。”

蔣側妃一襲淺杏色的半袖衫,內裡月白挑銀線的對襟衣,配一抹同系的杏色抹胸,下面是拖地煙籠細花百水裙。頭髮挽做墮馬髻,鬆鬆兒的,然後用粉水晶長簪和珠花裝飾,襯得她好似一簇柔軟嬌嫩的杏花。

特別是,一雙眸子像是水洗過般的晶晶亮。

鳳鸞心下覺得怪怪的。

照理說,任何一個人被禁足三個月之後,多少都會有點灰心吧?怎麼自己感覺蔣側妃不但不灰敗,反而透著一種清新向上的朝氣勁兒呢?奇怪……,蕭鐸最近也沒有對她示好啊。

她失寵許久,又前途一片晦暗不明,難道不擔心麼?誰給她自信朝氣蓬勃的啊。

“鳳側妃早。”蔣側妃回了招呼,語氣裡,帶著一絲淡定從容。

鳳鸞微笑不語,不做聲色。

魏夫人今兒來得最晚,一進門,就抱歉道:“早起剛要出門,喝茶打翻把衣裳給弄髒了,又換了一身,所以遲了一些。”

她一陣風路過的時候,鳳鸞分明在她身上聞到淡淡奶味兒。

心下不由微笑,想來多半是年哥兒吐奶了。魏夫人不說兒子,只說打翻茶,有意不想讓年哥兒惹人眼,倒是聰明的緊。

端王妃清了清嗓子,“今兒人都到齊了。”轉頭吩咐丫頭,“正好該挑夏天的新料子裁衣服,去搬了料子過來,讓大夥兒各自挑了喜歡的回去。”

說起來,蔣側妃明面上是被禁足三個月。

眼下如果沒有蕭鐸發話,無緣無故,是沒人好約束著她不讓出來的,只是隔了三個月猛地一見,大家都有些彆扭不自在。

好在今兒蔣側妃特別溫柔謙和,沒有跟人爭,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故意找茬兒。

挑料子的時候,她還十分客氣說道:“鳳側妃,你先來挑。”

鳳鸞笑了笑,“好。”

蔣側妃便往旁邊退讓,偏生苗夫人今天反應有點呆、有點慢,沒來得及避開,正好被她一腳踩上,“哎喲”,同時兩聲驚呼響起!兩個人像是都被嚇了一跳,都驚恐的用手擋在前面,然後各自分開,皆是一臉緊張不已之色。

“怎麼了?”端王妃探頭看了過來,“都沒事吧?”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