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三不知。

沉香跪在地上,回道:“啟稟王爺,我那兄弟在馬房做事,內院和外院男女有別,眼下魏姨娘又懷著身孕,跟前離不得人,我連暗香齋的門都沒有出過。”

盤問了好幾個下人,沉香最近的確一直跟在魏氏身邊,沒有人見過她去馬房。

蕭鐸顧忌著魏氏的身孕,只得暫且壓下,反倒安撫她,“不過是按例問問,你不必驚慌,回去以後只管好生安胎便是。”然後讓王府大管事高進忠帶一隊人,再讓石應崇另帶一支人馬,分成兩路,內外打聽搜查,務必要把馬房小廝給找出來。

一時半會兒沒有訊息。

原本推遲的三天的滿月酒日子,卻到了。

其實端王從馬上摔下的事,早就傳開,只不過對外只說輕傷不要緊,刻意將風波壓到了最小程度。到了滿月酒這天,蕭鐸穿了一身深紫錦緞長袍,上繡皇子專用的四爪蟠龍紋,一切如常,只是左手掛了一個繃帶吊起來。

安王一見他這副樣子,不由打趣,“老六,你這是馴馬被馬撂了蹄子啊。”

蕭鐸笑了笑,敷衍道:“本事不佳,改天多馴馴烈馬。”

“不要緊吧?”太子穿一身杏黃色的專屬尊貴龍袍,也是四爪龍,他身量稍微低一點,但身上的雍容氣度卻是難掩,關切道:“今兒就不勸你喝酒了。”

蕭鐸欠身,“多謝太子殿□□諒。”又朝一身翡色江水雲紋的蕭湛笑道:“當天老七你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道謝。要不是你正巧路過救了哥哥,只怕哥哥就廢了,大恩不言謝,改天再去裡府上親自謝過。”

蕭湛的神色帶了幾分清雅,仿若一杆修長翠竹,從容欠身,“舉手之勞,六皇兄不必如此言重。”

氣氛頓時有點微妙起來。

兄弟幾個都知道,老六和老七有點那啥……,愛恨情仇,嘿嘿,不好說喲。

蕭鐸心裡當然清楚,自己一提這事兒,會引得兄弟們猜疑不定。可是蕭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救了自己,事情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大大方方自己說出來。心下冷笑,他們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嗎?行啊,看吧,自己娶了兩個世家女擺不平了。

讓他們看個夠,自己倒要看看誰笑到最後!

片刻後,太子咳了咳,“那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拍了拍蕭鐸的肩膀,又拍了拍蕭湛,笑著說道:“咱們兄弟,出手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回頭瞪了安王一眼,“你今兒可不準亂灌黃湯,亂說話了。”

安王只做一臉憨厚傻笑,“是,是,我都聽太子殿下的。”

肅王道:“好了,開席吧。”

等幾位皇子都入了座,外面庭院的各家官員也紛紛入座,絲竹響起,菜餚盛上,又是一派歌舞昇平的熱鬧景象。

而內院裡,女人們這邊則更加熱鬧一些。

今兒是龍鳳胎的滿月酒,先不說鳳鸞出自奉國公府,也不說龍鳳胎稀罕,單說衝著皇上賜名這份榮耀,大家都得趕來湊個熱鬧啊。

打頭最尊貴的女眷便是太子妃,然後是肅王妃、安王妃、成王妃,然後是蕭鐸的胞妹昇平公主,皇室貴婦們坐了一圈兒。端王妃既是其中的一員,又是王府主母,專門負責照顧這圈兒貴人。

鳳鸞則負責招呼世家豪門的命婦們,裡面多半是親戚。

至於一般的官宦之家女眷,那就沒有優待了,被安置在外廳的分了幾桌吃酒,自有王府的管事媽媽們招呼,伺候的妥妥貼貼的。

大家正在寒暄客套剛剛落定,就聽一聲通傳,“酈邑長公主駕到!”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好嘛,她這一來,皇室貴婦那圈兒都是她的晚輩,齊刷刷站起來行禮。公卿命婦和官宦女眷就更不用說,一個個的,都生怕自己落後一步,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