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在胡三京郊的住所沒有找到人,聽周圍的人說,胡三前些日子忽然不告而別,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告而別!”鳳鸞猛地坐直了身體,這個時間……,太可疑,“這麼說。”她出神的自語喃喃,“胡三有很大的嫌疑啊。”

無賴、混混,不務正業,手頭缺銀子花,原本找外甥女打秋風多日子的,卻突然不告而別下落未知,難說不是替蒹葭辦了什麼事,拿了大筆銀子走人了。

至於蒹葭作弄這一切的原因,也不難猜。

她一直在蕭鐸身邊服侍,蕭鐸雖然冷酷無情、又自私,但就本身來說,的確算得上一個英武俊逸的男人。蒹葭在他身邊呆久了,有那麼一點點女子情懷不奇怪。只要王府姬妾鬥得雞飛狗跳的,蕭鐸心煩,自然就去梧竹幽居躲清淨了。

上次馬兒驚厥的時候,蕭鐸厭煩王妃,忌憚對自己動了情,不就是住在梧竹幽居的嗎?再配合蒹葭發誓終生不嫁人,一輩子呆在梧竹幽居,她做這些是多麼合情合理、順理成章啊,簡直就是水到渠成!

說起來,書房大丫頭比做姨娘舒服多了。至少蒹葭不用每天給王妃請安,書房那邊清淨,王爺也是經常過去的,沒準兒魏氏還羨慕她呢。

不過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測,得抓到胡三,有了真的證據才能確定!

鳳鸞皺了皺眉,“胡三那邊,你們好好派人四處打聽。”心下琢磨片刻,“我估計王妃那邊手不夠長,多半不會打聽到外省的事兒。所以,咱們寧可多花費一點人力,多費一點銀子,也要把這件事給查清楚了。”

比對手搶先一步佔了先機,總是沒錯的。

碧落應了,“是,側妃放心。”

鳳鸞又道:“花了多少銀子在我賬面上支。”反正自己不缺銀子,想了想,“像胡三那種無賴閒漢,就算手頭有點銀子,肯定也花不久,你們派人一直盯著他的住處,什麼時候回來,都給我把人帶到跟前來!”

“是。”碧落正色應道:“已經派人住在附近了,很是方便。”

鳳鸞又道:“這事兒小心一點進行,別讓王妃知道,也別讓王爺知道。”

自己明明說了魏氏懷疑蒹葭,蕭鐸卻只對魏氏生氣,認為她搬嘴弄舌,而沒有去查蒹葭的意思。不是他傻,他笨,而是他太過信任蒹葭,而且男人都一種短視心理,總覺得身邊的女人都愛他,都不應該算計他。

所以,還是有了確切證據再說。

鳳鸞又看向姜媽媽,問道:“魏氏最近有什麼動靜?”

姜媽媽搖頭,“沒有。”

鳳鸞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也能理解,“她現在有了兒子,自然不肯生事,只怕還要拼命抹掉以前的痕跡。”嘆了口氣,“總之你們多留心著,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姜媽媽和碧落都是神色一肅,齊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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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鳳鸞在被窩裡悄悄咬耳朵,“今兒我去找表姐說話了。”

“哦。”蕭鐸摟了她,嬌花軟玉一般的佳人,抱著也很滿足,“說什麼了?”一面用手指捲了她長長的青絲,在手指上打轉玩兒。

鳳鸞的臉被捂得紅撲撲的,聲音軟軟的,“今兒早起,蔣側妃的嘴可沒閒著,說什麼我福氣大,是王府裡面的第一人。她只顧自己說,也不顧別人怎麼想,虧得表姐是個心胸大度的,不然還不得生氣啊?”

蕭鐸皺了皺眉,“她怎地這麼煩人?欠家教!”

“你才知道啊。”鳳鸞哼了一聲,“所以我說,蔣側妃這是規矩沒有學好,成天搬弄是非,讓表姐繼續讓她禁足三個月好了。”

“嗯,王妃怎麼說?”

“表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鳳鸞嘟了嘴,只做一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