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乾孃。老您二位親自前來,紅繡心裡好生過意不去。”

“免了免了,快起來,給乾孃瞧瞧。”曽曲氏拉著紅繡的手,道:“聽你乾爹說你病的不輕,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可真是急壞了乾孃。”

“女兒已經沒事了,您瞧,我現在下地走動不是也如往常那般了麼。”紅繡回頭,看了眼商少行,道:“乾孃,這是商府的三公子商少行,女兒的未婚夫婿,乾爹許是見過他的,乾孃卻沒見過。”

商少行連忙上前行禮,“曾大人,夫人在上,請受晚輩一拜。”

“快起來,起來。”曾其修和曽曲氏扶著商少行起身。

“早知道商府的三少爺是個俊俏人物,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商曾氏笑著打量商少行。身長玉立,白衣翩然,容貌絕俗,氣度不凡。她那靈秀的乾女兒,也只有這樣沾著仙氣兒的女婿才配得上。再加上她對商少行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他為了只娶她一人,寧願將萬貫家財拱手相讓也不願納妾的舉動,著實讓曽曲氏好生感慨佩服。

“既然都是一家人,三公子,你也隨著繡兒叫我一聲乾孃吧。”

曾其修點頭道:“正是如此。”

商少行聽的一喜,笑著跪下,鄭重的給曾其修和曽曲氏行了大禮。

紅繡在一旁看的微笑著,待商少行行過禮,二人才在下手的位置坐了,有外院兒的婢女為他們上了茶。

“繡兒,你姐姐本也是要來的,不過她有了好訊息,不便走動,我們就沒叫她來。”

“啊?姐姐有喜了?”紅繡驚喜的叫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這麼說過不了明年,我就要做姨媽了?”

“可不是。”曽曲氏眉開眼笑的道:“大夫給瞧了,說也就是年底的事兒。”

紅繡笑道:“這下可有姐夫忙的了。乾爹,乾孃,恭喜恭喜。”

見丫頭們都下去了,曾其修放下茶盞,嘆道:“紅繡,這些都是次要的,今日干爹前來,一是看看你的身子可有大礙。第二,乾爹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紅繡隱約猜得到曾其修要說什麼,也放下茶盞,坐正身子道:“乾爹不如咱們到花園走走?”

曾其修和曽曲氏瞭然的點頭,“好,去花園賞雪也好。”

一行人離開前院正廳,到了臨側一個寬闊的院落。這裡原本是個花園,不過冬日裡唯有牆角幾支寒梅綻開。踏著石子小路到了院子當間兒,四人站定,見周圍空曠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紅繡這才解釋道:“乾爹,皇上派了京畿衛貼身保護我。”

曾其修瞭然,他們在屋子裡的對話,怕是都要傳到皇帝耳中的,而此處,京畿衛的人就算想偷聽,也聽不到。

嘆了一聲,曾其修道:“紅繡,你我父女一場,有些事幹爹看出門道了,不能不跟你說,咱們‘賞雪’不能太久,乾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乾爹請講,紅繡洗耳恭聽。”

“嗯,你如今龍寵正盛,皇上因著你的身子,連罰了兩次太醫,太醫院的所有人都受了牽連,此時朝中大臣們早已議論紛紛,更合論太皇太后哪兒,據說也是因著你的事與皇上置氣呢。你的才華就如同一座寶山。皇上如今寵著你,一是惜才。二是南楚國此際正需要你研製的東西,第三,恐怕也有個人情愫在其中。今日賢婿在場;乾爹也不怕將話挑明瞭說。三皇子對你的心思,如今是人盡皆知的秘密,老夫猜想太皇太后上回罰你的跪,也是有此緣由的。”

曾其修看了面色沉鬱的商少行一眼,又道:

“皇上畢竟是皇上,天家也畢竟是天家,你須得知道,如今你猶如在皇上的掌中舞蹈,你舞的再好看,也要皇上肯託著你才是且不論你的病症如何,可看到實際的結果,那就是皇上為了你,連太皇太后都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