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首領,但是這個部落在某些方面還保持著近似於原始社會的生活狀態,生產、生活資料基本上是共享的。

作為酋長的格哚佬,也只是房子比別人大了些,用材什麼的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就地取材的山中大木,房舍院落不要說沒有雕飾,就是用做傢俱的木料都沒有刨得平整,充滿了山野氣息。

因為格哚佬剛剛生了兒子。家裡大擺酒宴,肉和菜都是山中所獵所採,酒則是自釀的糯米酒,流水席已經開了三天了,在那兒喝酒吃肉的都是村中的鄉鄰,見到格哚佬都熱情地打著招呼,向他表示祝賀。

格哚佬也甚是豪爽,同鄉親們一一打著招呼,從一桌桌酒席間穿梭而過,大聲道:“太陽妹妹。太陽妹妹,快擺一桌酒席出來,我要請孩子的乾爹和展姑娘他們吃酒羅。”

隨著格哚羅的一聲呼喊,一個繫著青布白色小碎花圍裙,頭系青布帕,頸上戴著個銀項圈兒的俏麗少女從裡屋走了出來,青蔥兒般挺拔,柳眉杏眼、腮凝新荔,生得非常標緻。

葉小天對展凝兒悄聲道:“格哚佬長得這般粗獷。沒想到他妹妹倒是柳枝條兒一般水靈。”

展凝兒抿嘴一笑,道:“誰說那是格哚佬的妹子來著?那是他的女兒。”

毛問智道:“一個女孩兒家,咋個叫太陽呢,多難聽啊。應該叫月亮妹妹才對。”

那小苗女大概也懂幾句漢話,聽出毛問智嫌棄她名字,有些生氣地瞪了毛問智一眼,這才轉向父親說話。

安南天搖著摺扇。對毛問智道:“毛兄你有所不知,這苗人習俗與漢人有所不同。有些比喻是恰恰相反的,比如說。苗人是用金子比喻女人,用銀子比喻男人,用太陽形容女人,用月亮形容男人……”

毛問智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哎呀媽呀,用月亮形容男人,俺全身上下哪有像月亮的地方啊,哦!也就這大腚……”

葉小天趕緊道:“別胡說,你找個地方坐著去,這麼多酒肉都堵不住你那張破嘴!”

這時那位太陽妹妹已經走到格哚佬面前,格哚佬笑呵呵呵地向女兒吩咐了一番,那小苗女脆生生地答應一聲,便折身回了屋。

毛問智吃葉小天的,用葉小天的,對葉小天就服氣的很,葉小天訓斥了他兩句,他就不說了,這時有個苗家漢子站起來,端了碗酒送到他面前,毛問智眉開眼笑,馬上接過來,大聲道:“哎呀,聞著就香,俺這一路盡喝山泉啃野果啦,都快變成猴了,這位大兄弟,謝謝啊。”

毛問智說著,迫不及待地把酒湊到唇邊,“咕咚咚”地喝起來,一碗酒下肚,敬酒的那位馬上豎起了大拇哥,拉著毛問智就要讓他與自己同坐,毛問智也不含糊,搶過去一屁股坐到席上,很快與這些語言不通的生苗漢子打成了一片。

這時那位太陽妹妹又從屋裡走出來,後邊跟著幾個苗家妹子,有抬桌子的,有搬板凳的,很快又成了一席,那菜都是大鍋燉的,裝了滿滿幾大盆放到桌上,又捧來幾罈子自釀的糯米酒。

葉小天、華雲飛、安南天和展凝兒與格哚佬同席坐了,邢二柱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格哆佬不清楚他和葉小天等人的關係,豪邁地笑道:“來來來,一起坐,客氣什麼。”

邢二柱看了看葉小天,見他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便也彆著身子和他們坐到了同一席。

格哚佬笑道:“小兒出生第三天,家裡正擺酒慶賀,各位能來,就是我的上賓。太陽妹妹,快給大家把酒滿上,再替爹向這位小天兄弟敬上一杯,請他給你弟弟取個名字。”

太陽妹妹脆生生地應了,敲開一罈酒的泥封,捧起酒罈子一個個斟起酒來,他們用的碗都是粗陶的大碗,葉小天看了便有些打怵,一抬頭,就見毛問智正在另一席上捧著酒罈子牛飲,忽然便羨慕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