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黑髮少年彷佛已失去了意識,鮮紅的鮮血從兩臂不停的噴湧而出,兩個見慣了死屍的小兵對此不以為然,如果這點都能噁心到他們那他們也不用當兵了,趁著年輕回家耕田吧,但出於最後一點點憐憫,他們兩都沒有去給少年最後一刀,或者去檢查他究竟死透了沒有,兩人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致命的疏忽也註定了他們一生只能做到小兵,而不是將軍。

趁著剛剛得勝這個心理弱區,地上的少年彷佛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一躍而起,拔起匕首向其中一個步兵刺去,但儘管心理上放鬆了很多,但一個軍人的直覺始終是在的,那個步兵揮手一擋,扛下了一匕首,自然免不了出了點血。但當他以為萬事大吉時,旁邊草叢內突然一個身影一閃,趁著他鬆懈的空當,一個人直接將他撲倒在地,一匕首往脖子處刺去,直刺入肉,直至沒柄,再一抽,那個步兵死前甚至沒看清偷襲自己的這個人的樣貌,只是大概看到這人跟自己一樣,也是金髮。

旁邊那個步兵馬上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把劍就上,克勞迪奧偷襲得手後也第一時間迎上了這個剩餘的敵人,匕首和鐵劍相觸,自然是克勞迪奧要吃虧,兩三輪他節節敗退,但卻沒有受傷。

這時三發箭矢及時趕到,遠處那名剩下的黑髮少年,用了能窮盡的所有的力,賭上了這個平時也不敢亂用的手法,連發三箭,將那個步兵的所有可逃之路全部封死,克勞迪奧則很聽話的一躺,躲過了三箭。

那個步兵因為之前有克勞迪奧的阻擋,對這突如其來的三箭猝不及防,終於,一箭命中咽喉。

“走好,克拉克”

按照鎮上的習俗,將同伴的屍體就地掩埋後,兩個少年雖然悲痛,但沒有落一滴淚,從小他們就只被教導如何習武,如何克敵,而從來沒有被教過如何去哭,也從來沒人會教他們如何去哭。

這名叫克拉克的黑髮少年,用他最後的生命完成了一個東克倫帝國男人標準的使命,用最後的鮮血幫助同伴打贏了一場戰爭,既然退不了,那就進!既然自己活不了,那就讓同伴活下去!

送別完同伴,克勞迪奧背起了狼肉,想了想,抽走了兩個步兵的鐵劍,摸走了兩人隨身帶的一點錢物,啟程走小路返回鎮上,他知道,現在不能耽擱,敵人已經搜到了這裡,那麼就意味著隨時有可能到達鎮子裡,要知道他們這偏僻鄉鎮可沒有什麼警衛,唯一的一支治安隊也只有十幾個人,而這十幾個人裡唯一有實力可以和這些軍人一拼的也只有領頭的昆卡。

而此時的小鎮裡,血光已經湧現!

約莫五十個著軍服的人在四散搜尋著什麼,他們的領隊在鎮中央,鎮子裡的老老少少都被集中到這來了,倒不是被他們給集中來的,而是昆卡無意間就幫了這麼一個忙。

二十分鐘前,昆卡剛叫人去通知全鎮人來開會,準備宣佈敵軍可能會到來這個事實,但沒等他喘過氣來,一個克倫帝國的B1級小分隊就搜上山來了,五十多人,剛進鎮時兩名治安隊員還想阻擋,但僅僅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變成了兩具屍體,而在他們到達鎮中央時,幾個準備反抗的男子也逃不過被秒殺的下場。於是就多了現在地上的七八具倒下的屍體。

從看到他們五十個人的第一刻起,昆卡就在不斷地盤算著,不是在思考打贏的可能,而是在想如何能幫更多的人逃離,談判,自然不行,自己這方沒有任何資本。

於是便形成了這番對峙的局面,這群小分隊的頭目正直直地盯著昆卡,不知在想什麼。而昆卡,同樣一動不動。

終於,還是“來訪者”打破了寂靜。

“請問,米歇爾先生在嗎”這位領隊說完一句話,頓了幾頓,東克倫帝國是古時克倫帝國的一個分支,自獨立來並沒有形成自己獨立的語言,但在口音和部分習慣語上和原本的克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