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像是維蘇尓國的一種古老的宗教場所,但具體是不是,沒人說的清。

這個山洞,大概是其中之一了。因為他離洞口不遠,所以還很明顯地能感受到洞口照進來的一絲微弱的光,真的只有一絲,因為洞口貌似生著

很茂密的灌木,外面的光想要射進來,很難。因此外面的人要發現這個地方,也很難,不得不說,這個藏身點選的很好。

他不知道那些漫山遍野搜山的敵人離開了沒,但從昆卡他們三個已經在閉目養神來看,他們像是暫時脫離了危險。四周,皮亞蒂在坐著休息,克蘭茜也閉著眼睛,但更像是假寐。自己問了一句,她才睜眼回答。其他兩人看到他醒了,也有了些反應。

他知道克蘭茜是在開玩笑,她的冷嘲熱諷的功力他領教過多次了,也沒有說什麼。目光一轉,看到她右腿上的繃帶,好像是刀傷,看起來沒大礙,但肯定免不了一頓難熬的疼痛。那個…?怎麼了?嚴不嚴重?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克蘭茜的傷口。

‘還不是有個瘋子,沒事亂叫,引來了一堆蒼蠅。’克蘭茜仍然用淡淡的語氣說道,聽得出語氣中有不快,但並不是真的憤怒,更像是朋友間的嗔怪。

一旁的皮亞蒂聽了,自然懂她在說什麼,哈哈的笑了下,看到除了他三個人都沒動靜,很識趣地閉嘴了。

他知道她又在諷刺自己,沒多說。的確,那時候的他的確太過不理智,但那也是因為急火攻心,在這種情況下,排除比較老成的昆卡不說,三個人其實都走著莫大的壓力和痛苦,因為他們在鎮上都有自己最親密的人,至親之人死於入侵者的刀劍下,而且還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入侵者殺掉,換了誰估計都不會無所想,哪怕是見慣了血光的昆卡,也必有些許不適,加上他們還沒真正地逃出敵人的包圍圈,更要面臨著隨時拿起武器迎戰的情況,壓力自然少不了。只不過各自表現得和宣洩心中壓力的方式不同罷了。自己這個‘死黨’克蘭茜作為三人中唯一的女孩,表現的卻最為成熟,她選擇把壓力和一腔的怒火壓在心底,因為她知道現在遠沒到去發洩這些的時候,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些原原本本的還給那些兇手的。而皮亞蒂,則用別的事情來衝散心中的不快,他一直很喜歡笑,本身的幽默讓他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開懷一笑的機會,只不過笑後會不會更添愁苦,就不得而知了。反而是他,這個在同齡人中常被視為領袖般的存在的人,表現得最為幼稚。

‘怎麼回事’他還是問道。

皮亞蒂搶先回答了他,‘那時候昆卡叔叔感覺到不遠的地方有一定數量的人經過,料定了你的喊聲肯定會把他們引來,就只能先把你打暈了。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我們已經來不及把你背到比較隱秘的地方,加上那又是一隊十幾人的搜查小隊…’

‘然後呢?’他想想自己對昆卡叔叔動手前,的確是聽到了不遠處有很整齊腳步聲,具體多少人他因為心急沒去細想。所以他就信了這說法。

‘是克蘭茜引走他們的’一旁在閉目休養的昆卡突然插了一句,片刻,又說到

‘克蘭茜把他們引開了,然後我和皮亞蒂把你抬到了這山洞裡,現在應該過了三個小時了’

聽到是克蘭茜引走了敵人,這舉動無異於救了他一命,這麼一來她右腳的傷也解釋的通了。雖然從個人論,這裡最靈敏的克蘭茜擔負引開敵人這一重任理所當然,但想想自己這個‘死黨’為了自己去單挑十二個正規軍,他心裡也有種怪怪的感覺,暖暖的。以前無數次幻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像傳說故事中的英雄們一樣,來個英雄救美。但現在美沒救成,反倒是他這個自己經常幻想的大英雄,被美人救了。雖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錯,起碼一條小命是撈回來了。何況要不是自己,人家還不用去冒這個險,又不是人人險著無聊的時候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