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連坐,你老人家最低刑罰發配三千里。”

“你,你真狠毒。”崔仁義聽吉祥真的說有點嚇蒙了。

“狠毒這兩個字用到你大兒子夫妻身上很貼切,我和崔衍沒資格擔這兩個字。”

“崔老爺,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你大兒子夫妻為什麼得這奇怪的病?都是殘害手足的報應。”

吉祥說完嚇得崔仁義直打哆嗦。他害怕報應到他頭上,他知道大兒子夫妻辦得不地道,心狠手辣沒有顧及一點手足之情,他也心痛小兒子荒廢了學業,讓他當老太爺的夢破滅。

他更生氣小兒子入贅,這所有的榮華富貴和他沒關係,他想用孝道約束吉祥和崔衍,好讓他們乖乖地把財產送給他,一個女子有什麼能力管理這麼大的家業,不都是他兒子給撐著嗎?什麼女戶,再有能力也要以男人為天。

自從知道崔衍娶了個富貴人家的女兒,他就覺得吉祥的財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誰想他的小兒子是個變數,當人家的上門女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胳膊肘往外拐,你這不沒死嗎?要不是你哥哥把你攆出來,你有這樣的造化嗎?

喝醉了的人永遠不承認自己喝醉,心眼壞的人永遠不承認自己心眼壞。在他們慣有觀念裡,別人都是錯的他永遠是對的,他們的思維邏輯,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這種人大概從孃胎帶下來的劣根性,根深蒂固的很難改變。

崔衍已經漠然,心裡的憤怒和恨也慢慢淡了。這樣是非不分,善惡不明的爹還有什麼好氣的,被他氣死他都說是你的錯。他很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脫離開那個家,主要是脫離了他這歪理邪說,沒理攪三分的爹。

吉祥讓半夏僱了輛馬車,又給崔仁義買了身厚衣服帶了些吃食,把他扶上馬車,送走了。

半夏回來後說,崔老爺在半路就有點口齒不清,走路雖有點遲緩沒有大礙,到了臨津縣城給他看了大夫,大夫說有中風的先兆,以後不能生氣,不能操心,注意歇息,生活要有規律。如果再犯會有喪命的可能。

大夫的一席話嚇得崔老爺嘴更不加力了。

送到崔家村崔行的家中,那兩口子看到崔老爺什麼也沒辦到,臉色很不好看。

崔衍用眼神詢問吉祥,吉祥搖頭。

吉祥回家後問了啟叔,啟叔說,天氣冷,他穿得又少,屋裡暖和,一冷一熱又加上他發脾氣所以很容易中風。

快到過年的時候,崔家村有人送來了信,崔仁義真的中風了,崔行兩口子伺候得不上心鄰居整天聽到崔仁義罵罵咧咧的聲音。

崔衍聽後沉默了一會也沒說什麼,讓啟叔撿了治療中風的草藥讓報信地帶回去,給了報信的人五百文錢,連話也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