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道:“將軍能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家公主商量?將軍還是請回吧。”

我見這奴僕竟然當面阻止我去見公主,心頭大怒,喝道:“本將軍和公主商量之事哪裡輪到你這個奴僕來說話?還不快去通知公主。”

誰知此人依然當在我的面前,一點兒也不肯退讓:“公主已經安寢,將軍請回。”

我氣極,一把抓住他的胸口舉到面前,狠狠罵道:“憑你還管不到我和公主之間的事,滾。”說罷手臂一抬,將手中的奴僕丟到一邊,大步走了進去。

身後那從地上爬起身來,還要上前阻攔我進宮,隨行的幾個親兵立即長劍出鞘將他困在當地不能動彈。另外一名守門的奴隸則連滾帶爬地躲進了宮裡,顯然是向公主報告去了。我也不管這許多,知道自己務必儘快見到公主,腳下大步流星從後面趕上,追在那名奴隸的身後向公主休息的內室奔去。

“將軍有什麼事嗎?”正當我欲進入內室的時候,安比卡娜公主卻出現在內室的門口,冷眼看著我道:“請記住這裡是皇宮別院,不是你的軍營。”

我斜眼看了一下門口跪請公主的那名奴僕,走到安比卡娜公主的跟前,說道:“公主殿下,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只因被你的奴僕無禮阻攔才硬闖進來,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哦?看不出將軍還會來道歉,只是我記不起將軍什麼時候得罪過我,何來向我道歉的道理?” 安比卡娜清澈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迅即又恢復了原樣,口中淡淡地道:“我的奴僕是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沒有什麼無禮的行為。你可以走了,我還要休息。”

我大驚,腦子裡閃過‘得罪’這個字眼,心知公主還在為提比略入宮時候的事情而氣惱,急道:“公主殿下,我還有要事要告訴你,請別在計較我對你的無禮,讓我進去好嗎?”

“我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要事要讓將軍前來告訴我?” 安比卡娜一臉的不屑,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這裡不歡迎軍人,你可以走了。”

此時的我反而冷靜下來,腦子裡閃過公主以前的種種行為,得出了現在的她不過是放不下這個面子,並非是公主的性格有所改變。想到此處,我用最隆重的禮節向正欲轉身回屋的安比卡娜行禮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再次為我的鹵莽向你表示最誠懇的道歉,望公主能夠見諒。”

我手按心口半跪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聽見公主的迴音,趕緊抬起頭來向上看去,正好和公主的眼波相對。沒有說話,沒有回應,公主就這麼轉身走進了內室裡去。我有些迷惑,不明白公主的態度究竟如何?想了一想,猛然發現內室的門並沒有關閉,心中若有所悟——雖然公主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反對不是?那麼,我就當作這是默許了。想到此處,我趕緊站起身來,急步跨進公主的內室,反手將半掩的房門輕輕關上。

寬敞的內室中,淡黃色調的牆面上垂吊著半透明的白色清紗,與粗細不等的精緻的種種裝飾線條融合一處,沖淡了悶的氣氛,擴大了內室的空間範圍。只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暖黃色在白色的清紗的折射下反射出來,使整個房間溫暖無比,沒有半點寒冬的感覺。

安比卡娜靜立在內室中央的燭臺前,翹起手指拈了一支細叉輕輕撥動燭頭軟化凝結的燭垢。那優美的姿態和專注的神情夠成一幅絕美的畫卷,成熟而又婀娜多姿的體態在柔和的燭光中更是散發出近乎完美的韻光。我看呆了眼,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驚豔的感覺將我的大腦洗劫一空,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有喉管中上下滾動著救急般的唾液,搶救四處幾欲乾裂的面板,微張的牙封裡輕跳出微不可聞的兩個音符:“公主……”

聽到這樣呼喚般的聲音,安比卡娜挑動燭垢的手立刻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我並沒有叫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