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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駕你,我自己有車。」
日朗把時計取出來,算一算霍永錦的年齡,把時間調校到她十四歲半那年。
霍永錦一到,她就問她:「你當年幾月幾日在翡冷翠?」
沒想到霍永錦記得那麼清楚,「五月十六日。」
日朗拔動時計,「你看這隻手錶如何?」
霍永錦見過用過金錶鑽表無數,不禁笑道:「無甚稀奇,十分笨重。」
「戴上看。」
霍永錦把時計戴在手腕上,像其他人一樣,她也被它吸引。
日朗按下把,它開始跳動。
霍永錦打個呵欠。
日朗說:「一個人能夠重溫快樂的回憶,真是賞心樂事。」
「唉,可是也不能太沉緬過去……」
霍永錦那精緻的臉蛋微微一仰,睡著了。
日朗用幾個小軟枕墊著她脖子腰身,使她舒舒服服躺在長沙發上做美夢。
霍永錦心地那麼善良,真得好好報答她。
可惜在梁兆平與霍永錦這對夫妻心目中的美夢裡,均無對方出現。
同床異夢。
日朗越來越發覺古人的話一點兒都不會錯。
她放下霍永錦自管自去處理檔案。
猛然抬起頭,看到滿城霓虹燈,天已經黑了。
日朗去看霍永錦。
只見她呼吸均勻,臉色祥和,嘴角含笑,十足是好夢未醒。
在夢中一日,在世上也是一日,用這一日來換那一日,如果真的高興,倒也值得。
焦日朗案上有無數檔案有待清理,平白損失一天,非同小可。
她才不耐煩做夢。
她是一個心態最乏味、刻板、枯燥的女子。
接著日朗做了三文治裹腹,連復了好幾張傳真,又打越洋電話印證了幾件事。
伸個懶腰,剛想去淋浴,霍永錦醒了。
她彎腰坐起來,迷茫地看著日朗,「我怎麼會睡著了?」
「你做了美夢是不是?」日朗含笑。
「不,我做了噩夢。」
日朗一怔,「你不是說五月十六日在翡冷翠遇見一個帶梵啞鈴的少男一直騎一輛小綿羊機動車追隨你嗎?」
「我一定是記錯了,那不是五月十六日,五月十六日,是我大哥遇事身亡那天。」
「呵,永錦,真對不起!」
霍永錦怔怔地,「不關你事,你瞧我這記性。」
「永錦,報答你變成了懲罰你。」
「啊,可怕,我們正在睡覺,忽然之間,父親的私人電話響了,母親披著睡袍到書房去聽,幾秒鐘後她尖叫著出來,蹲在地上,如一隻野獸般哀嚎。我是長女,見電話尚未掛上,便前去問是什麼人,那一頭是周秘書。」
日朗呆呆聽著。
霍永錦語氣淒涼,她似乎把當日的哀痛自夢中帶出來,此刻日朗的小公寓中充滿了彷徨悲切。
「令尊在哪裡?」
「他?他在小公館。」
日朗不忍再問下去。
霍永錦用手掩著臉,「我怎麼會做一個那樣的夢?」她放下手,「日朗,這是怎麼一回事?」
日朗給她一杯酒。
「日朗,你有法術嗎?」
日朗默默除下霍永錦手上那隻表。
她這個半吊子法師差些害慘了人。
她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是大哥從來未曾入我的夢。」
「你可有思念他?」
霍永錦用手託著頭,「再給我一杯。」
幹掉那一杯之後霍永錦再也不提家事。
日朗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