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不起女婿,這在上南省,只要能接觸這個層面的,基本都一清二楚。

不過,發現葉揚升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色,相反,還有著一股擔憂,葉鈞立刻就猜到葉揚升的心意,“所以,不管是為了表哥的前程著想,還是為了讓外公心安,我都決定讓表哥到官場裡試一試。”

“這我就不懂了,尚舒他願意嗎?他性子這麼野,肯安心待在農村裡面工作?”葉揚升皺了皺眉,“若是尚舒真有這心,也該安排好一點的工作吧?”

“爸,您也清楚表哥性子野,其他地方不好說,但我覺得,王家村絕對是表哥最佳的去處。”葉鈞高深莫測笑了笑,一板一眼數著手指,“第一,王家村這些年沒少受人白眼,或許傳出我掛名王家村村幹部後,外界可能會有所改觀,可依然會有一些刺頭,刁難王家村。但有表哥在,王家村肯定就能挺直腰桿子討要本該擁有的合法權益。而這種事,表哥也最是喜歡。第二,從淺入深,從底層做起,這也是外公最希望,並時常隱喻的心性打磨。而且,就算表哥受不住拘束,選擇不幹了,這一個村幹部的職務撤掉,也不需要那麼麻煩,起碼外公臉面上過得去。”

“不錯,你這些想法非常正確。”葉揚升難得的誇了句。

“對了,汪書記也曾打聽過關於江陵河壩的問題,所以,爸,到時候您跟汪書記見了面,也可簡略提一下,倒是不用過多闡述。”

“哦?”葉揚升露出驚訝之色,“汪書記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有什麼想法沒有?”

畢竟在此之前,也只有葉鈞與胡有財真正接觸過汪國江,自然能揣摩出汪國江一言一行的真實想法。對於這個兒子,葉揚升早已不用看小孩子的目光對待。

“說不準,起初,汪書記有些義憤填膺,甚至還打算拔出這些肆意損壞國家財物的毒瘤。”葉鈞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可是,當汪書記聽說幕後指使者的身份後,卻漸漸淡去了這些話題。坦白說,我並不相信汪書記是遺忘了,更像是在逃避。”

“逃避?”葉揚升剛剛皺起的眉梢忽然徹底擰在一起,“等等,你剛才說,幕後指使者?你知道是誰?”

“恩,爸,其實我早就該跟你說了。”葉鈞並不打算欺瞞下去,說出來,興許葉揚升還會有所防範。對於孫凌的性子與為人處事的手法,葉鈞並不放心,“前些天,我在王家村遇到一個人,他是小敏的弟弟,他告訴我,有一個叫孫凌的男人,已經到了江陵市,打算報復一下逼死張嵩的真兇。”

“什麼叫逼死?這張嵩是自己撞牆死的。”儘管葉揚升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還是暫時選擇過濾掉這心底的疑竇,“孫凌?他是誰?還有,小敏的弟弟?這小敏是誰?等等,難道是跟尚舒認識的那個女孩子?”

“恩。”

見葉鈞點頭應是,葉揚升臉上露出些許曖昧,似乎腦子裡在盤算著能喝上一杯結婚酒似的。

“好了,關於孫凌的事情,你暫時先別管了。我就問一句,汪書記是不是聽到孫凌這兩個字後,就選擇逃避這個問題?”說實話,葉揚升倒不是顧忌孫凌這個人,擔心的也只是孫凌背後那位老人,他多少也清楚一點,知道這些年躲在幕後興風作浪的,很可能是那位叫孟巖的老人。

心中揣摩著該不會汪國江也是知道這案子與孟巖有關後,才臨時換陣一改常態吧?

“是的。”

“好了,我先進去見一下汪書記。”

說完,葉揚升就皺著眉,朝清巖會所的主樓走去。

陳勝斌、方文軒、徐常平、張磊、林蕭等人,這陣子一直住在清巖會所,白天只顧著睡覺,晚上就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當然,這些南唐紈袴膏粱來江陵市,自然不是貪圖享樂的,只是一直找不到事幹,白天除了關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