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牛雀?”

“哼!所以我才說他們兩個鼠目寸光。”葉鈞掐滅已剩半截的菸蒂,“留著牛雀,起碼還能獲得一些內部資訊,日後真跟週記對上了,起碼還有著內應。當然,這也並非一點好處都沒有,起碼能讓王天養與謝成文知道週記的內部虛實,更是給了他們一個發難的藉口。”

“藉口?”

“沒錯,古有清君側,進京勤王。今有正其言、立其行,讓旁觀者心服口服。”葉鈞若有所思將菸蒂彈掉,“看情形,今晚,王天養跟謝成文就要出手了,他們必然要打著幌子,造謠說吉光試圖統治週記,讓週記本就群閥割據的局面更加混亂,以便一擊得手。”

林嘯羽倒吸一口涼氣,不自然道:“那吉光在這節骨眼上邀請咱們幹什麼?”

見葉鈞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林嘯羽忙解釋道:“今早你剛離開不久,吉光就派人來,說是想邀請咱們到他家裡面作客。葉少,現如今場面這麼混亂,咱們去還是不去?畢竟依著你原本的意思,是打算坐山觀虎鬥,讓他們三家鬥得頭破血流後,林氏才出手。”

葉鈞琢磨一會,分析著吉光此舉的用意,可每次想到對方在他面前那股鎮定自若的模樣,就清楚這頭老狐狸的心思並不是他目前能夠揣摩乾淨的。儘管猜到對方的一點想法,但這種自己都不確定的揣度實在太過冒險,所以,葉鈞還是決定親自走一遭,反正不認為吉光敢對他使什麼手段。

“去,而且還應該立刻去。”

葉鈞拍了拍林嘯羽的肩膀,然後轉過身,開啟房門,“我可能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所以不能陪你去參加展會了。”

“哼!我就知道!”楊靜狠狠將遙控器丟到一旁,直接抱著枕頭,嘟著嘴嚷道:“忙忙忙!天天就一大堆事情知道忙!在江陵是這樣,到了港城,還是這樣,你每天都過得這麼忙,幹嘛不摟著你那些公務呀、下屬呀躺床上折騰?”

葉鈞哭笑不得走到床前,見楊靜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趕緊伸出手,撫摸著楊靜的腦袋,討好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忙完後,就推掉所有事,然後好好陪你兩天再回江陵。”

“這可是你說的。”楊靜也不惺惺作態,卻滿口警告道:“我告訴你,你如果敢騙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一定一定。”葉鈞信誓旦旦拍著胸口,暗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當前就應該先哄住眼前這位大美人,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等葉鈞穿上外套走出房間時,只見林嘯羽朝他投來曖昧的目光,“哄住了?果然不愧是葉少,這哄女人的本事真是高得離譜。”

說完,林嘯羽還煞有介事抬起手腕,看著手腕上佩戴的金錶笑眯眯道:“這才兩分鐘不到,就能連哄帶穿一併完事,這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幹正事吧。”葉鈞笑罵一聲,然後當先邁出腳步。

吉光坐在客廳裡,安詳的把玩著掌心中的一黑一白兩個石球,聽到下邊人來報,說是有客人到,吉光才吩咐管家取來一件唐裝穿上,然後親自沏了一壺茶,並沒有出門迎客。

“吉老,咱們又見面了。”

“是呀。”

看著眼前並未摘下墨鏡的葉鈞,吉光有感而發,指著早已收拾乾淨的客廳,若有所思道:“這裡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就跟上個月一樣。所以說,時間這玩意,歷來就是眨眼即逝,如是沒有這鐘這表,沒有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更沒有黑夜白晝,恐怕咱們都不知道什麼才叫時間,更不會知道時間還極為寶貴。”

葉鈞輕笑道:“吉老真是大有學識,看樣子一寸光陰一寸金,我們確確實實在糟蹋甚至敗家到不斷揮霍著上天賜給咱們的金子。”

“這只是虛的東西,大多是古人杜撰出來聊表安慰的,說白了就兩個字,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