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毀於一旦。

當下,方忠怡怒氣衝衝瞪著不遠處幸災樂禍的孟德亮,可就在她分心的這一瞬間,忽然,前方傳來一聲慘叫,“哎喲!”

方忠怡下意識望去,只見胡主管正捂著腦袋,臉龐擰在一起的皮肉證明胡主管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當下忙走過去,“怎麼了?”

“他打人!他竟然動手打人!”胡主管就彷彿瘋狗一般,怨毒的瞪著董尚舒,“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去啊!”

董尚舒俯下身,揀起一塊石頭,陰惻惻道:“警察就在那邊候著,你隨時可以讓他們逮捕我,還可以到法院裡告我!不過我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小人,所以現在腦子裡全是在監獄中悶頭過日子的思想,為了消除這口怨氣,我現在先砸得你半身不遂!”

看著董尚舒急匆匆抓著石頭就想朝自己腦袋招呼,胡主管嚇得臉色蒼白,當下哆哆嗦嗦就縮到方忠怡身後。這種舉動直接讓原本神色如常的方忠怡嚇得花容失色,同時無由來升起一股怨氣,畢竟這胡主管臨危竟敢用她做擋箭牌,這讓方忠怡升起一種被背叛的惱怒!

儘管很想當場訓斥胡主管,可看到滿臉凶煞的董尚舒正高舉著那塊石頭朝自己身上左瞄右瞄,頓時緊張道:“別這樣,先把石頭放下來,這裡沒人說要告你。我保證,只要你把石頭放下來,這件事就這麼一筆揭過。”

說這話,讓方忠怡感覺到一點委屈,畢竟從頭到尾她就是個受害者,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看著董尚舒就好像看到一頭有勇無謀的蠢牛一樣,真被這塊石頭砸到甚至毀了容,就算董尚舒事後被抓到監獄裡渡此餘生,方忠怡也不見得就能高興起來。畢竟容貌是一輩子的事情,劃出一道口子,這疤痕就很可能伴隨一生,這種瑕疵顯然是愛美的方忠怡所不能允許的。與其跟董尚舒慪氣而付出悔恨一輩子的代價,倒不如放低點姿態,否則,這賬不管怎麼算,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先把石頭放下。”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見是一名身穿迷彩服的軍人,看起來還有些官威,胡主管悄悄鬆了口氣,方忠怡也是如此,但沒敢大意,畢竟現在董尚舒依然高舉著石頭,誰敢保證不會‘失手’而砸到自個腦袋上?

董尚舒本想狠狠批一批誰這麼沒眼力勁,扭過頭一看,見是嚴陽,然後又瞧見嚴陽朝他使眼色,不由望向另一邊,見葉鈞正朝他輕輕點頭,頓時收回目光,冷笑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絕對打斷你兩條狗腿!”

砰!

董尚舒狠狠將石頭摔在地上,這坑坑窪窪的地面瞬間濺起一片汙水,好死不死還一大片濺到方忠怡的新衣服上。

正當方忠怡看著染上汙水的新衣服而呈現呆滯時,董尚舒頭也不回就往外走,這個時候胡主管見兇徒走了,頓時壯了壯膽,冷笑道:“等著,回去後我就把你告上法院。”

其實董尚舒也沒走幾步,而胡主管說這話,完全是馬後炮的壯膽。可當董尚舒扭過頭來,朝他流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後,這原本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胡主管立馬就被打回原形。

“方經理,放心,這傢伙我一定要告…”

“滾!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胡主管話沒說完,就聽到方忠怡一聲似乎包藏著滔天大怒的冷話。

“什麼?”

這變故是胡主管始料未及的,整張臉也是很迷茫,但方忠怡卻用一種憤慨的目光死死盯著胡主管,一字一頓道:“我是說,你被炒魷魚了!”

“方經理,等等…”

方忠怡說完,就臉色陰冷的朝著展臺上走去,胡主管先是懵了,等回過神來,發現方忠怡已經走遠,想追上去,可瞧見方忠怡臉上那股嫉恨的神色,不由得停住腳步,滿臉哀求,還隱隱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