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等吧,我清楚你的想法,與其等咱們的人犯錯誤走神,倒不如寄希望於幕後黑手疏忽大意留下馬腳。儘管這樣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是,楊家那個丫頭去了南安省,你胡叔叔同樣也緊隨其後,如果說那個躲在幕後的黑手依然能在他們兩個人眼皮底下得逞,那麼就算你能查到,又能如何?”

董文太這個比喻徹底打消了葉鈞的擔心,楊懷素、胡安祿,任何一人,都能護佑楊靜。可是,如果能在這兩個變態手中得手,葉鈞自認除非他親自出馬,否則斷然不可能逮著真兇。

“好吧,外公,我聽您的。”

葉鈞也有些無奈,暗道罷了,反正過幾天就能跟楊靜待一塊,這傻妞待在身邊,葉鈞也不必太擔心。

“我救你,並不需要你的感謝,只是希望你能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裡,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看著身前滿臉狼狽的夏侯雲瀾,被阿牛領著人不斷追殺,偏偏對於夏侯雲瀾的求助,青幫的態度極其曖昧,甚至還故意玩拖延戰術,這讓夏侯雲瀾氣得不行,暗歎果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孫先生,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只要孫先生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必然會肝腦塗地。”

聽著夏侯雲瀾這種難分真假的信誓旦旦,孫凌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這只是舉手之勞,不過夏侯先生,你是不是應該振作一點?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此時此刻的夏侯雲瀾,哪還有以前那股叱吒風雲?現在的夏侯雲瀾,僅僅是個等著開飯的流浪漢!

長達兩個星期的追殺,狼狽不堪的夏侯雲瀾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同時,他也很氣憤,因為這一路狼狽逃竄,昔日那些所謂的盟友不僅一個個都不願伸出援手,更有不少人試圖落井下石,打算把他給騙出來,然後向葉鈞邀功。

“夏侯先生,你先喝杯茶,如果生活上的細節需要改善,你只需要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就說你認識我。”

“大恩不言謝,都說患難見真情,昔日那些所謂的朋友原來都是市儈的牆頭草。孫先生,這次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這份恩情。”

像這種馬後炮似的信誓旦旦,孫凌一直以來都選擇最恰當的方法,那就是表面裝出副深以為然的神色,可實際上,一定不能心懷任何的感情因素。

孫凌走出客房,並順手關上門,當下喃喃自語道:“葉鈞,我可不是彭飛,他垮了,不代表我就非得步他的後塵,咱們走著瞧!”

葉鈞正饒有興趣跟著董文太身後照顧著這些花花草草,儘管董文太嘴上說不允許葉鈞碰他的這些珍藏。可實際上,對於葉鈞偶爾擺弄著的這些花花草草,董文太卻沒有表露出哪怕一絲不滿或者無奈,但如果物件是董尚舒這種一等一的搗蛋鬼,相信董文太想都不會想,就將董尚舒給攆走。

“什麼?我沒聽錯吧?邵良平要見我?他不是已經被判刑了嗎?”

接到電話的葉鈞有些錯愣,江陵市以往深陷水深火熱當中,這邵良平可沒有表面那般乾乾淨淨。

“我知道了,等抽個時間,就回去跟他見一見。”

電話是汪翰打來的,目前邵良平正被收監,因為涉及的案子實在太大,所以遲遲無法對在押的邵良平進行宣判。

“為什麼邵良平會突然打電話過來?莫非是有事相求?”

葉鈞有些疑惑,但無所謂,現如今只要親人都在南唐市,同時得到董文太授意的秘密保護,葉鈞完全相信邵良平想要見他一面,定然不太可能發生類似於糾紛的事情。

葉鈞並不急於離開南唐市折返江陵,畢竟邵良平說要見一見,葉鈞自問就得大張旗鼓跑去跟邵良平見面,這未免也太掉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