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痛苦之色,說明王天養清醒時曾承受過難以言喻的痛苦。

見葉鈞放下幕簾,林嘯羽忙解釋道:“其實這些傷完全是意外,當初在那條安全道埋下炸藥,目的只是為了防止有人偷逃。事前也沒想到王天養會這麼不濟,話沒說上兩句就撒腿逃跑,還偏偏這麼巧是通往安全道的那條路。”

“算了,還能有口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葉鈞微微皺眉,“你把王天養抓到這裡做什麼?”

“王天養在位也有好幾年了,洪義社的生意多半是色。情週刊、盜版碟,還有就是黃跟賭,而這些生意幾乎都要經由王天養的手。我曾搜到情報,說王天養這些年賺了不少錢,起碼有一兩個億,現在應該都存在瑞士銀行的戶頭裡。”

林嘯羽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葉鈞卻露出釋然之色,不過並不在意。因為這叫戰利品,而戰爭,往往都摻雜著掠奪性,之所以發起戰爭,無非就是為了替自己掠奪更多的資源。

成王敗寇,既然王天養輸了,理所應當就要遭到掠奪。

“你說吉光逼著你交出王天養,難道也是跟這筆錢有關?”

“應該是。”

其實林嘯羽也不是很確定,如果王天養真落在他手裡,按道理說吉光即便眼饞,也不會公然對他施壓。畢竟這錢誰撿到歸誰,這是規矩。可吉光這次不僅讓他交人,口氣還略帶著一股威逼,這顯然讓林嘯羽極為費解,“我聽說謝成文就落在吉光手裡面,而且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幾乎徹底控制住了週記。可以這麼說,從今往後,吉光在週記的權利,遠遠要比李泰斗生前還要龐大。”

“先應付著,他暫時還不會跟你撕破臉皮,畢竟經此一役,就算有著大圈空降兵的幫助。可實際上,週記同樣損兵折將。我清楚週記與大圈的一些關係,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否則大圈不會過問週記的事情,更不會幫著週記搞壟斷,玩一家獨大。”

葉鈞想了想,補充道:“依我看,吉光逼著你交出王天養,有兩種可能,這第一種,就是吉光覺得已經大權在握,加上一些輩分、資歷的因素,所以就起了野心。換句話說,對於林氏,以及其他勢力,他壓根不放在眼裡。至於這第二種,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吉光想要王天養的屍體,或者是王天養私藏的某樣東西。”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看樣子我也是白擔心一場,差點就讓這老傢伙唬住了。”林嘯羽苦笑著搖搖頭,“經驗還是不足,吉光在道上成名已久,在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關於他的不少傳言,說是砍死過多少個人,又炸了多少家場子。那時候吉光的名字,都能讓喝了奶還一個勁哭嚷著的娃娃乖乖閉嘴。”

“儘管吉光暫時還不會對付你,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建議你處理好王天養後,就把屍體送到他家裡。”葉鈞露出一絲陰笑,“當然,這不一定就是最穩妥的辦法,我倒是覺得將屍體送到警局大門口擺著,要更明智。”

“明白,明白。”

林嘯羽同樣露出一絲陰笑,然後就領著葉鈞走出房間。

等走到那條漆黑通道的盡口,林嘯羽朝木板敲出一陣有節奏的聲音,很快,葉鈞就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開鎖聲,等木板掰開後,林嘯羽輕笑道:“葉少,這裡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不遠送了。如果這次一切都順順利利,這份恩情,林氏一定謹記。”

葉鈞滿臉微笑著在那個小平頭的引領下,離開了這幢二層樓房。

那輛黑色賓士早已在大門外等候,見葉鈞走出來,之前載著葉鈞到這裡的黑衣男子忙躬身將車門開啟,然後才坐回駕駛位。

一顛一跛,再次花了大半個小時,葉鈞才重新回到晶港大酒店。此刻早已夜深人靜,開啟房門的葉鈞輕手輕腳,也是擔心吵醒楊靜。

不過,葉鈞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