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我覺得他斷然不會有今天活得這麼好。”

“徐爺爺,您言重了。”

正巧這時白冰端著一盆稀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名傭人,每人手中都有著可供喝粥的配菜,葉鈞忙笑道:“外公,徐爺爺,咱們吃早餐吧。吃完後,我就得回去了。”

“這麼急著走呀?江陵是不是有很多要緊事等著處理?”

徐懷谷與董文太笑著起身,坐在飯桌前,剛坐下,徐懷谷就從腰包裡取出一個小瓶子,笑眯眯道:“這可是陳年佳釀,這麼豐富的早餐,小鈞,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謝謝徐爺爺,我很少喝酒。再說了,待會還要開車。”

葉鈞微笑著擺擺手,然後望向白冰,“給徐爺爺跟外公準備兩個喝酒的杯子。”

“恩。”白冰笑著點點頭,放下那盆稀粥後,就迅速返回廚房裡,不一會,就取來了兩個玻璃杯。

考慮到需要一些下酒菜,白冰特地將昨天晚上弄好的酒鬼花生給端了出來,當然,事先還是用油爆炒了一遍。不得不說,自從跟葉鈞確定關係後,白冰在王莉潛移默化的調教下,已經越來越有那種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賢妻良母的潛質。短短半年的時間裡,就能將廚藝發展到現如今這種程度,實在令葉鈞刮目相待。

但最關鍵的,就是現如今白冰那種脾性、心性,或許是被董文太暗暗教導,又或者是自個通透明悟,葉鈞驚訝的發現上輩子印象中只懂得往下爬的重案組組長,現如今竟然對功名利祿並不太在意。若是以往,恐怕白冰斷然不會在他面前連半個字都不提及。

當然,葉鈞猜測前者的可能性較大,畢竟董文太號稱政壇狡狐,對於識人辨人自然一套接一套,更對於探索對方真實想法毫不含糊。或許董文太早就看出白冰心裡潛藏著的那股爭權奪利的野心,這是一種劣根性,葉鈞並不否認,而且印象中還是深入骨髓的那一種。可是,僅僅半年時間,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僅憑白冰自個通透明悟,那麼葉鈞實在很難想象當時的白冰到底遭遇到了何等的挫敗,才會這般深度的進行自我省思。所以,葉鈞情願相信是出自董文太日復一日的調教,也不願相信這是白冰某天某夜某時某刻的頓悟。

“小鈞,我聽說你爸爸準備調到咱們南唐市,有沒有這事?平日裡我可懶得去關心這種官場的事情,都說退下來就該圖個清靜安寧,其實我也覺得這話一點錯都沒錯。畢竟年少拼搏奮鬥,老來弄孫取樂,這本就是世間百態,但倘若你爸真調來南唐市,豈不是說以後能經常串串門?”

葉鈞僅僅是沉默了半秒,就笑著點頭道:“徐爺爺,其實我也不清楚這訊息是真是假,想來也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徐懷谷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望向一旁的董文太,“看不出來,連小鈞都這麼會說話了,文太,你不覺得小鈞只是做做生意,太糟蹋了自身的才華嗎?”

其實不提這事董文太還無所謂,一提起,也是頗為肉疼。當初看見那篇《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汙染》,董文太就早已清楚葉鈞不為人知的政治天賦與超強的政治嗅覺,可一想到這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傑出天賦卻用到經商上,當時的董文太也差點氣得吹鬍子瞪眼。

可時間長了,伴隨著etl公司的名頭越來越響,葉鈞的名頭越來越受到全國乃至全球的關注,董文太儘管不想承認,但卻認為若是葉鈞真的在政壇上打滾摸黑,或許有生之年能進入金字塔尖的頂端,但這勢必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還有就是得天獨厚的激運。可是,商業的成功在此時此刻就已經賦予了葉鈞等同的榮耀,能成就世界級富豪、亞洲頂級富豪等諸多榮譽,董文太不是冥頑不靈的倔牛,心裡也清楚若是葉鈞繼續走下去,確實要比博得一個領導人的名頭實在許多。

畢竟,自古魚跟熊掌就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