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暗中猜測著主子讓他尋這麼一個人的意圖,仔細一想,他也隱隱明白了什麼,所以,此時說話,他更是有點兒刻意的成分,至於目的嘛,自然是要讓那個被綁著的蒼焱,心裡感到恐慌。

而正如銅爵所希望的那樣,蒼焱在聽到這些話之時,心中果然是恐慌了,不安的看著蒼翟,“你要做什麼?”

蒼翟眉毛饒有興致的一挑,意味深長的看了蒼焱一眼,卻是沒有回答蒼焱的問題,反而是對著銅爵帶進來的那個太監道,“你為何會被老管事遣走?”

那太監低垂著頭,戰戰兢兢的道,“奴才……奴才容易緊張,一做這事,手就會鬥,所……所以……”

蒼翟瞭然的一笑,“果然不是做這一行的料,不過,今日的事還是要勞煩你了,你可記住了,今日你所面對的人,可不是別人,堂堂的賢親王,你若是讓他過於受痛了,那朕怕是也保不得賢親王會不會秋後算賬,遷怒於你了。”

蒼翟的眼底一抹詭譎閃爍著,此話一出,那太監更是跪在了地上,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皇……皇上……奴……奴才……”

那太監在地上,緊張得滿頭大汗,賢親王?皇上是要讓他對賢親王做那件事情……這……心中忐忑著,要說出口的話,卻是在喉嚨裡打轉,怎麼也出不了口,但他越是這樣,蒼翟便越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太監的緊張!

似乎是覺得這還不夠,蒼翟可也沒有忘記要再加上一把火,拔高了語調,“你可要牢記了,若是不能讓朕滿意,不能讓賢親王滿意,朕唯你是問,那你可就要小心你頭上的這顆腦袋!”

“是……是……是。”太監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額上甚至是冒出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冷汗。

讓皇上滿意?同時又要讓賢親王滿意?他便是再笨,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要自己做的事情,怕是賢親王極力排斥的吧,又怎能讓二人都滿意了去?

“去吧!”蒼翟淡淡的開口,手中把玩著的飛刀被蒼翟隨手一拋,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正好在那緊張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太監的面前,頓了頓,繼續道,“手腳可要利落著點兒。”

在說話之時,蒼翟眼中的邪惡絲毫都沒有掩飾,被蒼焱看在眼裡,心中生出一絲寒意,臉色也頓時慘白,他要是再不知道蒼翟要幹什麼,那就真的笨了,他沒有想到,蒼翟竟然會這般處置他!

蒼翟迎著蒼焱複雜的目光,雲淡風輕的微笑著,毀掉了他的一隻眼,他記不住教訓嗎?那麼,這一次,他要讓教訓來得深刻一些,定要他牢牢的記住,覬覦寧兒?哼,他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自己做的手腳,蒼翟眼中的光芒越發的閃爍了起來,這可是他給蒼焱額外的禮物!

見跪在地上的太監還沒有動作,蒼翟斂眉,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著點兒?”

太監身體一怔,這才回過神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撿起地上的飛刀,起身,朝著賢親王蒼焱走去,他曾經在淨身房跟隨著那邊的老管事打了兩天的下手,在一次老管事讓他自主操刀的時候,他卻因為過度的緊張,而硬生生的讓一個人丟了性命,從那之後,他就被遣到別的宮殿當差,而對於淨身房的事情,他的心裡也鍍上了一層陰影,這次更隨著皇上來寺院替先帝守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將他找了出來,讓他再碰刀子,而對方……竟是堂堂的賢親王。

一想到賢親王的身份,以及方才皇上的話,他的心裡就止不住打顫,此刻,他每朝著賢親王靠近一步,都好似離地獄又近了一分。

他甚至希望這條路一直這麼走下去,可是,房間就只有這麼大,他終究還是走到了賢親王的面前,目光落在賢親王小腹下的某處,握著飛刀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這畫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