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念給我聽吧。”

“是,司令。”那個參謀攤開了電報。大聲念道:“由於日本僱傭軍第二集團軍群在布魯塞爾及阿特、滑鐵盧等地肆無忌憚地搶劫,引發駐圖爾奈比利時軍隊的叛亂,導致僱傭軍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集團軍司令員夏流元帥治下不嚴,罪不可恕。金宮批示,看在夏流元帥這兩年來兢兢業業輔佐中**隊的份上,死罪可免。現撤消夏流元帥日本僱傭軍第二集團軍群司令員職務,改為代司令員,以示懲罰,並扣除夏流元帥三個月的工資。同時,夏流代司令員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在儘可能短地時間內拿下圖爾奈,全殲這支比利時軍隊,以示同盟軍地強大。如果在五月二十一號中午十二點以前沒有拿下圖爾奈,使我軍銳氣受挫,則兩罪並罰,將押送回日本,交由日本政府審判。”

剛聽到前一部分的時候,夏流那站得直直的雙腳,已經無法支撐住自己那小小的身軀了,身體不斷地打晃著,看得那個參謀心驚膽戰的。等聽到一半的時候,夏流不得不扶著桌子,才算勉勉強強站直了。可是,越往後聽,夏流的身體站得越發直了,臉上也漸漸地恢復了紅光,等聽到仍然任命他為代司令員的時候,夏流身上的汗水奇蹟般地地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容光煥發的,還沒等聽完,就禁不住地舉起雙手,大聲喊了起來:“中國人萬歲,天照大神萬歲。”

恢復了神智地夏流一把搶過了電報,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直到確認自己地腦袋和錢袋都不會留在這比利時的大地上時,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扣三個月的工資,笑話,就這點兒錢,他從布魯塞爾那裡搶到的錢,比自己幾十年當元帥的工資還要多得多了,那裡在乎這三個月的工資啊。只是,夏流有點兒奇怪,這一次的懲罰太輕了,不痛不癢地,撤消了自己地司令員職務,卻任命自己為代司令員,用不了幾天,說不定這個代字就會被刪去,這不符合中國人的性格,中國人一向是有功就賞,有罪就罰,別說自己這些僱傭軍了,就連正兒八經地共和軍也是一樣,分明得很。

把電報揣進懷裡,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了幾輪步後,夏流元帥總算琢磨出來了,中國方面這是在借刀殺人啊。中國人恨比利時,十九年前,比利時人趁火打劫的事情,中國人一直記得牢牢的。可是,比利時已經投降,中國人想折騰他們也找不到機會,或者說,暫時還找不到機會。所以,王保生元帥故意帶著所有的中**隊離開,而把比利時整個兒交給了自己,擺明了是要自己好好地折騰他們一番啊。想到這裡,夏流元帥的精氣神明顯地上來了,感情,在中國人的眼裡,自己這個司令員還是有用的,關鍵時候,咱還可以唱唱黑臉啊。當然,夏流知道,王保生對發生在布魯塞爾的事情清楚得很,日本人搶了多少東西,他也心中有數,看樣子,有些相對較值錢的東西,得孝敬給中國人,有財大家發麼。

主意打定了之後,夏流這才再次研究起電報來。電報中,王保生元帥要求他在二十一號中午十二點以前拿下圖爾奈,也就是說,他夏流只有兩天多一點兒時間了,兩天拿不下來,他的腦袋和錢袋照樣得搬家。而且,電報中還要求夏流注意英法聯軍的動向,畢竟圖爾奈離法國不遠,最近的聯軍離自己只有三五十公里而已,要是他們不管不顧地衝出防線,估計自己這三十萬大軍可能得損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