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時;只見持弩甲兵林立;黑黑的弩尖閃著寒光。

“情況不對;裡面在殺人。”

秦烈一聽;就知道不對;早有一個校尉疾出;直到門面;大聲說著:“秦大將軍到;你們還不開門迎接?”

裡面沒有答話;總督衙門口寒光;照在這個校尉冷峻的面孔上;這校尉明知不妙;卻對秦烈忠心耿耿;又繼續喊著。

“射”下一刻;十數道弩光射出;一起紮在這校尉年輕身體內;這校尉悶哼一聲;跌了下去;校尉看著臺階上的弩弓;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秦烈;全身抽搐;鮮血不斷從他身上流了出來。

秦烈全身一震;一下子變得冰冷;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發生了;俞帆知道自己敗了;立刻就反了。

這果斷實是人傑;一時間;他心下後悔異常;同時熊熊怒火燃燒起來;俞帆好大的膽子;欺我無人?

正暴怒之間;這時;臺階上出現一個人;此人左臉有一道刀痕;在火光下閃著殷紅;看了看死了的校尉;冷笑一聲;不屑轉過目光;又對上了秦烈的目光;這時;這人倨傲說著。

“奉總督之命;秦將軍涉及謀逆;不許靠近總督府;還望速速退去;要不;末將唯有刀兵相見了。”說著;裡面殺聲已漸漸平息;大批甲兵湧了過來;發出了叮叮的金屬撞擊聲。

聽了這話;秦烈反而不再說話了;俞帆根本不認什麼曾經有的上下級關係;一個奉總督命;就把關係扯清;連質問都不得;見著這情況;這秦烈嘴角閃過一絲絕望的獰笑;命令:“我們走”

說著;就翻身上馬;數百騎滾滾而去;只留下一個血泊裡的屍體。

北城門

隆隆馬蹄聲在城門前停住;只見城下跪了一地的降兵;又不是生死大敵;州軍在失敗後;大體上選擇了投降。

整個十里內;大部在沿途納降;清剿殘兵;真正趕來精銳其實不多;但秦烈敗得太慘;州城裡已拿不出野戰抵抗的力量了。

葉青策馬出列;仰望這座高大的堅城;一陣陣回憶在心中閃過;給眼前城池也染上了一層淡黃薄暈。

“久違了;想當年;我以秀才身份入得此城;當時還旦夕不保;現在卻就要成為這城的主人了。”

不知當年俞帆兵臨城下;是否也是這個心情;不過此人崛起用了十年;是大蔡平景二十一年事;現在足足提前七年;一路峰迴路轉直教人目眩神迷;而自己終於走到這一步……

回醒過來;見這淡黃薄暈是護城大陣的泛光;葉青自失一笑。

這正是“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景色久違不過人心變化;自己連遺忘之地鍛鍊、下土奮戰;何止十年二十年?

身體年輕;心靈在某些方面早已滄桑;才有了這中年人感慨;或成就仙人會有著更多變化。

主帥不說話;葉家軍也不會直接攻城;戰場上一時沉寂;只有風聲呼嘯過去。

斜陽掛在天邊;紅光投映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一時璀璨奪目;讓趕上城的俞帆看著覺得刺眼;勉強定了定神。

城牆上排上了守兵;上千弓箭手;一個個抖著手。

葉青瞥了一眼城上的俞帆;笑了笑;神識傳音:“俞年兄;怎麼;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俞帆聞言臉色一黑;果是戚良所料;這宿敵始終沒有遺忘自己;連著算計了

葉青笑了笑:“俞兄;現在大勢如此;你也看的清楚了;攻破此城;不過數日時間罷了。”

“到時;朝廷不得不承認我應侯之位。”

“鹿散於野;人人可逐之;鹿已獵得;當各有本分。”

“年兄是英傑;識得大體;此時還有別的選擇麼?為了俞家計;年兄也要慎重考慮才是。”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