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三小姐被救起來了。

三小姐?三小姐是要獻祭的,又不是被害,救什麼救!

他不可置信的跑過來,竟然真的在車上看到了他那應該已經去陪伴山神的光宗耀祖的女兒。

“她在這裡管你什麼事?”

站在車邊的邵銘清淡淡說道。

看到他謝文昌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這小子毀了他們二房的榮耀事!

謝文昌伸手點點他。

“我還要問你呢,她是我女兒,管你什麼事!你在這裡幹什麼!”他喝道。

邵銘清看著他冷冷一笑。

“你的女兒?”他看了眼車上。

躺著的女孩子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還有呼吸,她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邵銘清收回視線看向謝文昌。

“姑丈,你的女兒已經死在礦山裡了。”他說道,伸手指了指山上,“你要找她就去跟山神說吧。”

他說罷手一撐坐到車上。

“走!”

適才謝文興已經交代過了,對邵銘清言聽計從,車伕聞聲毫不遲疑,離開牽馬前行。

“你!你這小混帳!”謝文昌氣急敗壞的喊道,要追過去,又記掛著礦山的事。

獻祭的女兒竟然沒死在礦山裡,那這礦山止住了坍塌還算不算他們二房也有功勞?

看著遠去的馬車,謝文昌跺跺腳,轉身向礦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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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惠的馬車到家的時候,門前也正亂亂,車馬湧湧的向外走。

看到這裡過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門口的僕役們忙粗聲粗氣的過來驅趕。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車伕急急的喊道。

“誰家的大小姐也不行!別擋了我們家的門!”僕從們喝道。

誰家?

謝柔惠刷拉扯開車簾,從車上跳下來。

僕從們陡然被跳下來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帶看清模樣更是愕然。

這,這,是二小姐吧?

“二……”一個僕從張口就要喊。

“大小姐,您快請。”車伕大聲喊道,打斷了僕從的話。

大小姐?僕從的話被掐斷在嗓子眼瞪大眼。

這一聲大小姐讓門前的人都看過來。

“惠惠?”

“是惠惠?”

幾個老爺們在馬上看著這小姑娘,驚訝的說道。

“什麼惠惠!惠惠是跟文興他們去鬱山了。”謝存禮掀起車簾說道,目光在這小姑娘身上掃了眼。

這一定是那個孽障,真是沒心沒肺,祖母父母長姐如此辛勞,她還不知道去伺候,竟然自己跑回家了。

竟然還敢冒充惠惠!

“現在是玩的時候嗎?胡說八道什麼!讓開,別擋著路”他豎眉瞪眼喝道,神情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個瞎了眼的老東西!

謝柔惠心中怒罵,面上絲毫不顯,且眼圈卻一紅,衝謝存禮施禮,一言也未辯解向家內奔去。

這孽障倒改了性子了,怎麼沒有像以前那樣瞪眼?

謝存禮念頭閃過。

“這真是大小姐。”車伕急急說道,“跟老夫人大夫人老爺去鬱山的是二小姐。”

真是大小姐?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帶二小姐去鬱山幹什麼?”謝存禮說道。

“二小姐祭祀受傷了,老夫人大夫人要她在鬱山休養。”車伕說道。

“受傷了?受傷了也輪不到她去鬱山休…。你說什麼?”謝存禮嗤聲說道,話說一半猛地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