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聖靈教有何看法。

我很奇怪為何他會如此問我,但還是誠懇地回答他:“沒什麼看法,既不喜歡,亦不痛恨。我對天宗倒是有點反感,他們有能力不去消滅流寇,卻專搞窩裡鬥,盡做些無謂之事。”

“小王爺的觀點倒是獨特得很。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是聖靈教的一個堂主。你打算怎麼辦?”他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吃驚地瞪了他片刻,說道:“不怎麼辦,我沒必要告訴其他人。不管你身份如何,我很佩服你的本領。待會,還得有勞你燕公子。我不方便對葉家那小子動手。”

他頷首應允,沒再言語。

過了一段時間,士兵前來稟報,稱前方發現的商船蹤跡。於是,我們一起上了甲板。

思思這次是與姓葉的小子一起私奔大食的。可惡姓的葉小白臉,仗著自己的一副臭皮囊,一腳踏兩條船。思思為了他,甘願放棄私奔,隨我回去。我請燕公子教訓小白臉。他未能得勝,稱小白臉法術不低。小白臉到底是何身份?我們琢磨不透。幸好,他會永遠地離開大宋,再也不會成為我與思思之間的障礙。

下午,送思思回府,告別燕公子,前去馬府,找到多日未見的仲南。可憐他,被他家的那位折磨得整個人瘦了一圈。他告訴我,今年揚州新選的花魁叫金玫,是麗春院的,他很想去見識見識,只是花魁大賽的那三天,他被王念柔關在家中,沒有她的批准出不了門,至今都未能見到金玫。我們決定晚上去麗春院,出去的藉口依然是去練武。王念柔雖有所懷疑,但我的身份多少讓她有點顧忌。動身前,有人來報,小白臉三個人全都被抓了回來。我心情大壞。

我們來到麗春院。老鴇見是我們,大喜過望,專門為我們設下豐盛的宴席。我們如願地見到傳聞中的金玫。她相貌確實不錯,但我不喜歡她這樣單薄平胸的身材,太無趣味。仲南卻很中意她,決定借我之名梳攏她。沒想到,金玫傲氣得很,一如去年之紫霧,她不願被“我”梳攏。這年頭的青樓女子一出名,怎麼都變成這樣?老鴇一番好言相勸,並將我大大誇獎一番。金玫卻說有一人相貌勝於我。我很好奇。老鴇笑著將初六那天晚上的事一一道來。我本以為思思口中的哥哥是木猴子,他相貌雖可以,但並不比我強,金玫的眼光絕對有問題。不過,一想到那小子被我家思思拉來青樓,就覺得很好笑。可越聽越覺不對,這個哥哥竟是小白臉!思思強吻他,老鴇沒有阻止,他們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以致發生這次私奔之事。我恨極,拉著仲南砸了麗春院,並留下狠話。

我一定要奪回思思。我派出海棠前去葉府埋伏,等待時機監視他們。可是要解除他們的婚約,“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一籌莫展。

小白臉被抓回來後,與思思同進同出、形影不離。據說,夜裡兩人還同睡。我恨得咬牙切齒,整顆心似乎都在滴血。月底,思思隨小白臉返回蘇州。

二月初二,龍抬頭。我意外與一位高人相逢,整個過程,有點俗套。下午課程一結束,我打道回府,途經新泰街。馬車倏然停下。李克武說,差點撞到一名胡人。按慣例,若人沒有受傷,駕車者可以自行離去。但李克武說,是守衛我們德裕當鋪的一名保鏢將此胡人幾乎推倒至車輪下,若非他及時勒馬,今天可要出大事了。我心道:這保鏢真是太放肆,誰給予他胡作非為的權利?

我們下馬車。李克武扶起跌倒在地的胡人。他身材瘦削,年紀至少已有五十開外,身著精緻的亞麻布白長袍,看起來像是大食人,並非來自西域的胡人。

保鏢一見是我,嚇得臉色都變了。我責問他為何如此對待一位年長者,這是德裕當鋪應有的做法嗎?保鏢說,這名胡人胡攪蠻纏,他想將他趕走,一時不慎,出手太重。

我冷哼道:“來者都是客,不管生意成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