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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林子寒道:“去把兩派的女弟子都集中起來,先行過去。”然後又會轉頭道:“真人,柳某人有個不情之請。”
天衍真人道:“柳盟主請講。”
“凡事有輕急緩重,最後過去的人要冒些風險,還請真人以大局為重,先行過去。”
天衍真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們:何靖正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和其他一些老成的道家弟子完全不通,李清隕臉上微微有些憂慮,張惟宜神色極淡、沒有半分喜怒……他權衡再三,緩緩道:“惟宜,你留在最後。”
張惟宜一凜,還是垂下眼淡淡道:“是。”
周圍的人數漸漸少了下去,氣氛也沉寂下來。張惟宜見著周圍只剩下何靖和龍騰驛的兩人,手心微微有些冷汗。
暗室是在地底預先設好機關,若有人站在暗室之外,並不會啟動機關。一旦人暗室外沒有人,那麼走到暗室中間的便極易來不及走出去就被困死其中。師父讓他留在最後,固然是因為他的武功最高、應變極強,卻也只比別人多一絲生機罷了。
林子寒清了清嗓子,道:“張兄,那麼在下先行一步了。”他的聲音乾澀,可見十分緊張。張惟宜淡淡道:“林兄請便。”
林子寒戒備地看了他一眼,向前了兩步,也不看身後的人,雙掌向後連拍,身子卻向前彈去。何靖見眼前的勁風來勢兇猛,只好向旁邊錯開一步閃避,這一下竟然一腳踏進了暗室。
張惟宜知道林子寒是怕有人突然趕到他前面,把他困在裡面,才突然下手,連忙一推何靖:“快走。”何靖反應過來,掉頭向前狂奔,而另一名龍騰驛的弟子也罵罵咧咧地追過去。張惟宜算了算同何靖輕功的高下差距,待他過了暗室中間,也足下一點,向前掠去。
只一瞬間,身後身前的石門忽然吱咯作響,竟然慢慢合攏。張惟宜先何靖一步到了石門前,只見石門開啟的距離只夠一人透過。他連忙運力用肩抵住了這點寬度,一瞬間心思百轉。何靖縱然是師父最愛惜的弟子,一派淳厚天真,卻一點兒不值得他用命去換。就算師父知道最後困死在裡面的是何靖,就算心裡怪他,卻也沒有理由處罰他。就是這麼一猶豫,何靖已經衝到了門邊,而那個龍騰驛的弟子臉色發青,突然拔劍向前刺去。何靖沒注意身後,彎腰從縫隙間穿過去。那人卻是急躁了,一劍失了準頭,直接刺到了石門上。這石門何等堅固,被打磨得滑不溜手。只見劍身一彎,竟是斷成了兩截。張惟宜也始料未及,只見那劍頭回彈過來,下意識地旋身閃避。
這樣一動,石門就此吱咯吱咯地合起來。
他伸手去扳,卻因為觸手滑膩,完全使不上力,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這石門一點一點合緊,隨著咔的一聲,完全楔住了。
周圍一片寂靜。
那個龍騰驛的弟子咚地撞在石門上,狀似瘋狂地大聲呼喊:“快來人啊,快來人放我出去!”
張惟宜垂下手,緩緩滑坐在地上,越是想便越是懊惱,適才一時婦人之仁,竟將自己困死在這裡。一旁那人開始還大聲呼喊,後來呼喊漸漸低了,也不知喃喃在說些什麼。他聽了厭煩,恨不得提劍將那人了結了。
如此僵持一會兒,他緩緩站起身,用劍柄輕輕叩著牆面,想找出別的出路。
容晚詞鬆開手,輕聲道:“靠右首過來。”
她隨著過去,又聽容晚詞傳音過來:“貼牆站著,等下不論我說什麼,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便可,不要驚動了別人。”
許斂寧知道傳音是一門高深的武功,周圍也不乏高手,她一開口只怕聽見的並不是有師父,當下點了點頭。
“上次給你的指環,你還在身邊吧?”容晚詞淡淡道,“今日的話,我是最後一遍說,每一句你都要記在心裡。”
許斂寧點了點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