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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的弦繃得緊緊的,隨時可能斷裂。
當然。嚴格來說現在已經是兩面開戰了。只不過崔鋒那邊只有一萬三千人入滇,說白了,就算崔鋒全軍覆沒了,對秦國也不會造成致命的威脅。
和孫可望、劉文秀開戰就不一樣了,這兩人加起來足有七萬大軍,一但開戰失利,很可能讓他們在四川翻盤,甚至會威脅的湖廣。所以。能不開戰還是先不要開戰吧。
剛剛消停沒幾天的秦牧,又開始忙忙碌碌。與大臣們日夜榷商,安排佈防。以至於差點忘記恩科之事。
當身為主考官的傅山將會試上榜名單遞上來時,秦牧還有些恍惚。
這次會試共錄取了三百六十二人為貢士。
第一名:韓靖,湖廣湘陰縣人。
第二名:祝同,蘇州崑山人。
第三名:徐懷志,江西南昌人。
另外秦牧留意看了看,司馬安的兒子司馬凱名列十二位,白鐵的長子白維恆名列九十二位。
開科取士是國之大事,雖然江北如今已經戰雲密佈,但殿試也不容忽視。
殿試由皇帝親自主持,只考時務策一道。有資格參加殿試的,是在會試中被錄取為貢士的人。貢士在殿試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而已。
按明朝的慣例,三場會試通常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舉行,因此又稱會試為春帷。殿試則在會試後的三月十五舉行,時間上間隔整整一個月。
這次秦牧開的是恩科,時間不在春季,而且考慮到戰爭即將打響,間隔一個月再考殿試也不現實。
經秦牧與大臣們商議之後,決定五日後即考殿試,地點就在王府的前殿。
黃昏時回到西園,秦牧一邊走還一邊尋思著殿試的題目。
雖說以往的殿試都只是走個程式,皇帝實際上也就是看前十名八名的試卷,調整一下名次,做做樣子而已。
但秦牧自個還是希望能考道有意義點的題目。
不知不覺走到顧含煙的小樓,樓角一枝梅花橫斜,倒影在水中,暖暖的冬陽照著畫簷,顯得十分寧靜。
走到樓上,看到顧含煙正安靜地坐在紅木繃架前,凝眸皓腕,十指穿針引線,一針一針地繡著,繃架前掛著的正是那天秦牧帶她上街買來的《蘭亭雅集圖》。兩個侍女站在旁邊,看得很入神,以至於秦牧到了門口,三人都沒有發現。
秦牧一下子就被顧含煙刺繡的姿態迷住了,真的很美,向晚的軒窗下,美人雙眸如煙,神態安靜,挽起的袖子下,一截皓腕如霜似雪。
纖纖玉指,拈著針線,一針一針繡出煙雨杏花,繡出隔岸嫋嫋的炊煙,繡出清波上盪漾的烏蓬船,繡出油紙傘下的韶華。
江南的時光,到了這裡變得那麼的寧靜,什麼金戈鐵馬,什麼萬里江山,到了這裡都被揉碎成一片遠山眉、煙波水。
秦牧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眼就感覺顧含煙是那麼的安靜了,她身上的安靜不同於董小宛那種清隱,她的安靜是一針一針繡出來的,她繡出了整個江南,而江南之韻也融進了她的生命裡。
秦牧踏過柔軟的地毯,從後面擁著她的肩,握住她拈著繡花針的玉手。
“秦王”
“別說話。”
秦牧仔細地欣賞著她的傑作,她是照著牆上的《蘭亭雅集圖》繡的,整幅圖只繡出了一小半。
但這完成的這一小半極力模仿繪畫的筆墨技巧。以針代筆,以線代墨,勾畫暈染,渾然一體,採用景物色澤的老嫩、深淺、濃淡等各種中間色調,進行補色和套色,已經到了讓人分辨不出是繡還是畫的境界。
要達到這種“畫繡”的境界,絕不光是手巧就行,本身在繪畫方面也要有很深的造詣。
“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