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后,全是偶然!我要是運氣這麼好,我也能治得好!”

“行了行了,快進去吧,五皇子還在昏迷當,我們哪來的時間議論別人?”

有人催促著眾太醫快些進去,他們耽誤不起。

那人卻還不罷休,嘴裡嘀咕道:“沒看到沐神醫已經進去了嗎?有了神醫在場,咱們這些小嘍囉在不在有什麼區別?”

話是這麼說,到底他是不敢得罪皇家的,腳步開始匆匆地往裡面走去。

而先一步到達的沐染霜,此刻正緊皺著眉頭,凝視著面色蒼白的五皇子。

剛才把了脈,脈象平穩,氣息卻很微弱,蕭絕言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在床上,猶如一具會呼吸的屍體。

這絕對是沐染霜見過最難治的頑症,因為沒有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沒有大夫能治好一個裝病的人。

沐染霜心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惱怒。這五皇子不知在想什麼,做什麼不好,竟然裝生病。惹得宮裡大亂,不但太醫院的人圍著他團團轉,連她都被緊急召進宮。

“沐神醫,你快些動救治啊,五皇子都昏迷不醒了,可不要又沐神醫你在旁,還讓五皇子多受折磨。”

那個看沐染霜不順眼的太醫忍不住張口嘲諷,要是真出了事,他們只是打下的,沐染霜才是主責!

“魏太醫,謹言慎行!”他旁邊的另一個太醫像是看不過去,終於打斷了他,那位魏太醫也知道自己失言,不甘願地閉上了嘴。

阻止魏太醫的那名太醫,沐染霜有些面熟,是上一任院使的孫子,繼承了祖父的志願,十歲就入選進宮,也是頗有名氣的小神醫。如今年紀輕輕,已經是正六品的院判。

看得出,他在太醫院人望很高,他一出言,其他人就不再作聲。

沐染霜猶豫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該將事情告訴他們。

堂堂的皇家子弟,竟然無聊到裝病騙人,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再說,就這麼放過這個讓她平白受累的罪魁禍首,她覺得有些虧了。

“眾位放心,我方才給五皇子診脈,發現並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是氣血虛虧,又一時情緒起伏所致,待我給五皇子紮上兩針,他馬上就會醒過來。”

沐染霜開啟醫箱,取出慣用的銀針,針尖上寒芒閃過。

孫院判道:“沐神醫針灸之術天下聞名,不知我等可否近旁觀看?”

他這話說得其實十分無理,技藝不外傳,這是很多行業不成的規矩,同行之間更是如此。

一旦被他人學會了絕活,以後還怎麼在這一行混下去。

不過沐染霜卻知道,這位孫院判,一心痴迷醫術,對於一些人情世故,有些迷糊,還曾經鬧出過不少啼笑皆非的趣聞。

他成名之時,沐染霜還只是個幼童,當時也是京城的一大談資。不過後來沐染霜嶄露頭角,名聲漸漸比他更大,對他的讚歎也就變成了唏噓。

兩人曾依度成為被拿來相比較的對,所以沐染霜對他還有些印象,也曾經交流過醫術之道。

孫院判覺得好的醫術,他都會想去學,並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而他自己也慷慨教導,並不吝嗇自己的才學。

對於這樣的人,沐染霜並不討厭。見多了心深沉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樣的單純,反而令人覺得可貴。

“可以,眾位隨意就好。”

得知五皇子並無大礙,眾太醫無形也都少了許多壓力。又見沐染霜如此大方,大多心裡有些慚愧,覺得自己氣量狹窄,以己之身度人,都紛紛圍了上來。

只剩下那位魏太醫,賭氣一人站在外面。不過也沒站多久,就被孫院判拉了過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瞪著沐染霜上的銀針。

沐染霜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