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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前丟人?”
“敏達……”看著再次被白國士兵淹沒的李敏達,宣月淮只是朝著遠處的天空憂慮望了一眼,便打起了精神也跟在李敏達的身後,朝著白國計程車兵衝了過去。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年瑩喜已經強大到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信仰,但是很顯然,年瑩喜這個三個字,已經深深的被打上了信任的鋼印。
同一時間,宣國主營地。
算得上是寂靜的軍事營內,年瑩喜無聲的坐在床榻邊上,細心的給仍舊的宣逸寧擦拭著身上再次崩裂加深的傷口。
忽然,兩行的血淚,順著宣逸寧閉目的雙眼之中奪眶而出,帶著一道猩紅色的痕跡,劃過了他的面龐,染紅了他的脖頸。
年瑩喜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疼的抽搐,拿著已經消過毒的軟帕輕輕觸碰到了他的眼角,帶著柔軟到如羽毛的力道,一點點擦拭著那刺目的鮮紅,與那已經滲進在脖子裂痕上的血珠。
她以為面對這樣的宣逸寧,她會是害怕的,會是心驚的,可是在面對宣逸寧不停惡化的身體,她發現自己除了那刻骨的心疼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在外屋伺候的芊芊和紫蝶見此,均是紅了眼眶,她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小姐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也從來沒想到,她們小姐一旦安靜下來,是如此的讓人心生哀傷。
擦乾淨了奪眶而出的血淚,年瑩喜再次掀開了被子,看著那再次腐爛加深甚至開始流出黃色膿液的無數傷口,是她疼得手尖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下意識的,她抬眼朝著那閉目的男子看了去,他仍舊是平靜而眠,就好像平常到不能再平常那樣,安逸的像是風平浪靜後的某一處陽光,他的唇是紫的,他的眼角是紅的,可饒是如此,他的臉上卻不存在任何痛苦的掙扎。
“宣逸寧……”她一邊擦拭著他身上的數處傷口,一邊喃喃自語,“我真想一刀捅開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用不鏽鋼做的,為何在面對如此讓人觸目驚心的疼痛之下,你這個當事人卻是唯一一個安然入睡的。”
她知道,無論自己現在說什麼,他都是聽不見的,因為稻穀神醫說過,九死一生的毒不但要吞噬掉他身上的皮肉,還會埋沒掉他的神智,這也是現在他為何會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可是就在她的話音剛落,那泛著青紫的薄唇忽然輕輕的動了動,雖然是輕到了不能再輕,卻仍舊被年瑩喜看進了眼裡。
掉了手中的軟帕,年瑩喜不敢相信的俯下了些許的身子,帶著某種的試探和期待,輕輕的問著,“宣逸寧,你剛剛說什麼?”
“……”無聲,沉默,在兩個人之間化開,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年瑩喜失望的苦澀勾唇,看來是她出現幻覺了,宣逸寧這個時候又怎麼會開口說話?
芊芊和紫蝶見了,無奈又心疼的搖了搖頭,轉身再次打水的打水,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
“嘖嘖……”一直靠坐在軟榻上的安陽侯倒是沒那麼沉默,見著年瑩喜眼中的那抹失望,帶著些許的笑意開了口,“年瑩喜,本侯知道一個讓死人開口說話的方法,你要不要試試?”
正在營帳裡忙活的紫蝶和芊芊一聽,同時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有沒有搞錯,現在她們家的小姐就是一顆炸藥好麼?安陽侯是閒的發慌了麼?這個時候還敢挑釁她們家小姐的隱忍力?
“你閉嘴!”果然,年瑩喜的好脾氣,現在只限於宣逸寧身上,轉頭,看著悠哉的安陽侯,她炸開了毛,“姓白的,說要報仇的也是你,說要不走的也是你,現在你卻這樣沒心沒肺的吃白食,你也不怕噎得慌?”
安陽侯微笑,敲著手中的白玉煙桿,“現在攻打宣國的不過是一群入不得眼的蝦兵蟹將罷了,白帝那隻老狐狸恐怕還要在老窩裡窩上一段時日。”
年瑩喜雙眸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