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阿澤和尚杬面面相覷,這兩父子說的話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是連起來為啥這麼費解。

“好了,我們出去吧。”歐陽明遠伸出手,牽起了石虎的小手。

尚杬示意阿澤和石月月繼續參觀,她有事情要和檢察官討論一下,所以也跟著歐陽明遠他們離開了花館。本來蔚辰還想著和尚杬一起去,但是一想到自己還要貼身保護阿澤,只得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躲在角落裡的毛文佳嘆了口氣,“該死的狼人怎麼還纏著這隻小狐狸啊。唉,根本沒機會動手。”

離開花館後,尚杬趕上了歐陽明遠,“檢察官,請等一下。”

“李老師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在這邊,是不是說明警方的蒐證工作已經完成了。”

歐陽明遠做了個噓的手勢,讓石虎自己去前邊的購物區等他一下,然後嚴肅地和尚杬說道,“警方的工作我向來不插手。還是說李老師您不相信平南市的警方。”

“不是這個意思。我今天中午回憶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著和您交流一下。”尚杬連忙解釋道。

“這麼說,李老師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還沒有證據。”尚杬坦率地說道。

“說說看。”看起來歐陽明遠的興趣也被提起來了。

“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情,就是兇手為什麼要把衛生間裡打翻的顏料也擦掉。明明時間那麼緊迫。我起初的猜測是被害者反抗,導致兇手受傷了,兇手的血液滴在了地上的顏料裡,所以兇手必須要處理掉顏料……”

“這個猜測不成立。首先,如果有兇手的體液滴在顏料中,光靠擦拭是很難去除的。只需要查驗DNA就能知道兇手是誰。再者,警方沒有找到被害者反抗的痕跡,也沒有在四個嫌疑人身上檢查到傷口。”

“這麼說來,他們應該也考慮過這個猜想。”尚杬微微一笑,“所以我說,這只是我最開始的想法。而後我又想,或許是因為兇手沒法區分紅色的血液和紅色的顏料,因此他只得把血液和顏料都擦除。但是,受害者是面朝隔間的門坐著的,因此受害者的血液也主要是在他的身體前方,這與現場殘留的血跡一致。而顏料是打碎在死者的身後,要說起來,是很容易區分血跡和顏料的。”

“排除這兩種可能性,那李老師覺得是……”歐陽明遠隱隱也猜到了那個不可置信的選項。

“唯一的可能是,兇手當時根本沒法區分血液和顏料,所以只得把兩者都處理掉。也就是說,兇手是一個色盲!”

說完這句話,尚杬和歐陽明遠都沉默了。

四位嫌疑犯都是畫家,但兇手卻應該是一個色盲。

這個推理的確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照你這麼說的話,警方鎖定的嫌疑犯就不太可能是兇手了。畢竟,這四名嫌疑犯都出色地完成了決賽的畫作,怎麼看他們都不可能是色盲。”歐陽明遠搖搖頭,“況且,他們審訊完出來的時候,胡老師曾經拿過糖果給他們。你也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想要沾喜氣的石月月,拿了紅色的西瓜味糖果……

喜歡藍色的徐陽,拿了薄荷味的糖果……

拿了香蕉味糖果的王洋,喜歡黃色……

喜歡黑色的嚴娜,什麼糖果都沒有拿……

“我當然記得。就是因為他們的表現,讓我鎖定了唯一的一個可能是色盲的嫌疑人。”尚杬靠近歐陽明遠的耳朵,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歐陽明遠聽完後,又沉默了一陣,然後才說道,“即便李老師你說的是真的,那個人真的是色盲,這個我們倒是可以輕鬆地驗證出來,但是這也不能作為證據證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