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還記得什麼細節可以佐證或者推翻辯方的這個說法。”

阿澤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和空姐的對話,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感冒的話,應該是不嚴重才對吧,否則航空公司應該會讓她休息。畢竟,空乘人員如果感冒,一直打噴嚏流鼻涕的話,會被乘客投訴的。”

尚杬贊同他的觀點,“而當時審問的時候她也沒有任何症狀,因此應該是之前有一點小感冒,就趕緊拿藥了。但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剩下的藥的數目。”阿澤非常興奮,感覺自己抓住了關鍵線索,“我之前也感冒過,吃過這個膠囊藥。用法用量是每日兩次,每次一粒。她自己也說是嚴格按照說明書服藥的,乘務長又證明她是案發當天才開始服藥的……”

“我明白了,那麼到我們檢查的時候,這個藥她最多應該只服用了兩粒,即便是按照重症感冒來計算,也只有四粒。但是她的藥盒裡只剩下六顆膠囊,用掉了六顆……”

“這麼說,二位認為她的確很有可能把自己吃的藥下在被害者的酒水裡了。”檢察官的神色明顯不太高興了,作為檢方,他自然不希望任何有利於辯方的證詞出現。

尚杬作為警察,對公檢系統也是知道的,她立刻補充說道:“但即便如此,也只是我們的推測,並不能說明的確如此。如果屍體已經火化了,我想辯方那邊不應該會有證據證明這一猜測才對。”

“很遺憾,他們有死者的身份信標。”歐陽明遠搖搖頭,“二位可能不知道,空天市的居民死亡之後,身份信標都需要取出來交給警方。裡面不僅有各種體徵生理資料,還會儲存微量的死者血液體液樣本。”

“這麼說,只要調查那些樣本,就知道死者死前是否攝入了頭孢類藥物了?”阿澤說道。

歐陽明遠點頭。

“這就難辦了。即便無法判斷服藥和服毒的先後順序,但按照檢察官您說的疑罪從無,他也很可能被放出來。”

“放出來倒是不至於,會按照殺人未遂處刑。只是不知道智人國的刑法裡,故意殺人和殺人未遂量刑的區別。”尚杬解釋道。

“並不止如此哦。”歐陽明遠提示他們,“由於微量氰酸鉀即可致命,且死者是在死亡十二小時以後才取出的身份信標,裡面的氰酸鉀不太可能檢查的出來。因此,我們現在並沒有任何證明死者死於氰酸鉀中毒的證據。而在嫌疑人的杯子裡檢查出來的氰酸物,也可以被他們推說是被別人杯子裡的氰酸物汙染,或者甚至他們可以說是空姐故意放進去混淆視聽的。因此,他很有可能被無罪釋放。”

這個結果讓阿澤和尚杬無比震驚。

無罪釋放?

讓一個大家都知道是殺人犯的人無罪釋放?

“你們應該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吧?”歐陽明遠看鋪墊地差不多了,打算公開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然,讓一個殺人犯逍遙法外,太難接受了。”阿澤氣憤不已。

“那麼,二審的時候,您二位會被作為證人請去法院。為了能讓那個惡魔不至於逍遙法外,我希望二位可以考慮一下……”

“作偽證?”阿澤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一位檢察官的嘴裡說出來的。

“不是作偽證,是不要把關於藥物的證詞說出去。”歐陽明遠糾正道。

“即便我們不說,當時的四個人裡,石月月和張翼目前都在空天市,他們也可以作證。”尚杬不想直接和這個城市的公檢法人員牴觸,想出了這番說辭。

“自然,那邊那兩人我已經打點好了。”歐陽明遠笑著說,“只剩下你們二位了。”

看來這個人和羅興一樣,是個不好對付的。如果直接貿然拒絕,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多少麻煩呢。但是,答應他在法庭上作偽證,這也讓二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