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嗎?”。

棟子詫異地看著簡飛揚道:“國公爺,您不會認為外面的燈籠是用來導航的吧”

簡飛揚微挑長眉,做了個“不是嗎?”。的表情。

棟子抿著嘴笑,從旁邊的桌上拿起羅盤,道:“架船靠的是這個,不是外面的燈籠。國公爺把那燈籠熄了也好,免得後面又有人追上來。”

那燈籠的本來用意,是給青江上別的船的訊號,免得被後面的船撞上了。

簡飛揚失笑,真是隔行如隔山,他還是不在這裡添亂了。

走出駕駛艙,回到甲板上,簡飛揚手裡捏著幾枚鋼針,往紅燈籠上射去,燈籠應聲而熄。

這一片的江面上徹底黑了下來,又聽見船尾傳來幾聲撲通聲,像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簡飛揚知道這是春生和東元正在將底艙裡的屍首扔到水裡去的聲音。

他們這一次,到底抓了個什麼樣的“人質”?承安府的知府花了大力過來要救的這個人會是誰?

簡飛揚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橫豎這人再厲害,也被他殺了。就算有麻煩,大概也是承安府知府的麻煩,跟自己無關。——能讓承安府知府手忙腳亂一陣子,那他這一趟,也不算無功而返了。

他們的官船被有心人操縱,以前都靠著東南道的江岸慢慢行駛。棟子要將船往岸邊開,也不是什麼難事。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行駛中的官船像是擱了淺一樣,在江邊靠岸的地方停了下來。

“收拾東西,立刻下船!”簡飛揚下了命令,自己先去二層自己的艙室裡將包袱背在背上,又抱起床頭架子上一盆嬌黃顏色的蘭花,率先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官船上的繩子很多,隨處都是。簡飛揚想了想,又抄起一捆繩子,負在背上,一手抱著蘭花盆,一手拉著船舷往下攀緣。

船下的水不深,只到簡飛揚的膝蓋處。他立在水裡,感覺了一下江底,並不是流沙淤泥,便回身做了個手勢。

船上的棟子、春生和東元依次爬了下來。

“國公爺,為何要棄船登岸?”東元好奇地問道。坐船可比走路要舒服些

簡飛揚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後面有船追過來了。我們得換條路。”

東元閉了嘴,上前幾步,指著簡飛揚手裡的蘭花,對簡飛揚道:“國公爺,讓小的幫您拿著?”

簡飛揚笑了一下,道:“不用了。這花嬌氣得很,還是我拿著放心。”這是簡飛揚這次去東南道發現的一個驚喜,花大價錢從鄉紳處買來,準備送給賀寧馨的禮物。——他還記得許夫人說過,賀寧馨喜歡擺弄蘭花。

說完這話,四人悶頭趕路。這裡是兩旁都是山,只有中間一條羊腸小道,蜿蜿蜒蜒地伸向前方。

大家走了一會兒,天邊開始露出魚肚白,天快亮了。

後面似乎又隱隱傳來馬蹄追擊聲,大概是承安府過來追他們的人,發現了他們擱淺在岸邊的官船,也跟著一路上了岸,追過來了。

“現在怎麼辦?”東元又嚇白了臉。

簡飛揚立在路旁,往後看了看,等著對方騎著快馬的身影在遠處的天邊慢慢顯現的時候,對身邊的三個人道:“截道,搶馬!”說著,將背上的繩子解了下來,自己握著一頭,將另一頭扔給了棟子,然後閃身上了一旁山上的大石塊後面躲了起來。

棟子順手接過扔過來的繩子,也閃身上了對面的山坡,躲在一處大樹背後。

春生在小路上趕緊將繩子用些許的浮土掩埋了一下,便太顯眼就行。天色還是矇矇亮,對方不會看得很清楚。

埋完繩子,春生回身架著有些六神無主的東元一起上了對面的山坡上,和棟子待在一起。

簡飛揚和自己的下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