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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時不我待,必須要搏一搏了。
第17章 風起東南一方
綏州與夏州同屬夏綏鎮,但因其地接三鎮,又扼守南北商道,故一直為神策軍所把持,孟博昌幾次欲將其收入囊中皆被守將文蘭所敗。文蘭是神策軍大將文世茂的侄子,胸懷韜略,極善守城,使一對青銅鐵柄大錘,勇冠三軍。
楊昊在長安別過李炎後,與小魚沿商道北上,一路平安。到了綏州城外,卻見道路遍設關卡,官軍捕快嚴密盤問過路行人。打聽得知,綏州兵馬使文蘭在搜捕一個名叫武曹的讀書人。這武曹在綏州也算的是一號人物,他七歲入縣學,十二歲入郡學,詩文書畫一時無雙。當世詩文大家白居易讀其詩文亦贊為上品。
雖然滿腹才學卻屢次應試不第,他出身寒門,本人又恃才傲物不肯巴結。二十歲後便混跡於酒館勾欄,靠填詞譜曲混口飯吃,因他精通音律,文學又佳,所譜歌曲廣為傳唱,一時倒也衣食無憂。綏州新妓十三娘,色藝雙絕,邀武曹為她譜曲填詞。
武曹為十三娘才貌著迷,為其量身定製了九九八十一首歌曲,唱一首紅一首,名震關內、京畿各州縣。十三娘感念其情,對其加意籠絡。武曹會錯了意,以為十三娘傾心於他,逢人便說十三娘是他的紅顏知己。十三娘聞言,當面譏諷他:“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你想得到我,恰似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武曹人前失了面子,羞愧難當,當晚便袖了短刀欲去結果了十三孃的性命。十三娘被他堵在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便使出媚術,雙眸含著汪汪淚,抱著大腿苦哀求。武曹硬著心腸說:“你若肯跟我走,萬事皆休。若是不肯時,我與你同赴黃泉,強作鴛鴦。”
十三娘假意應允,又推說要收拾細軟、變賣產業,再與他到南方去買田置地,逍遙度日。武曹雖心疑有詐,卻又捨不得十三娘萬貫家產便宜了旁人,便應允下來。十三娘又與他風流一度以堅其心,待武曹稍有鬆懈,十三娘便逃之夭夭。武曹發覺有詐,連夜藏匿無蹤。
綏州兵馬使文蘭是十三娘床上常客,見十三娘倉皇來投,頓時勃然大怒,急令封鎖四門及出城各路,設卡捕拿武曹。一連折騰了三五天,抓了數十行商,罰沒了數百車貨物,卻連武曹的影子也沒有找到。
楊昊聞之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可惜了郎有情妾無意。”
小魚不以為然道:“煙花場裡混了頭牌,按理也應該是閱人無數,通透世情冷暖。她為何不肯跟那書生去?想來那個武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伯中道:“夫人真是好見識,這武曹據說膽小怯懦,陰狠無情。城中有一歌姬與他相好,常拿體己供他揮霍。後有鉅商要為歌姬贖身,武曹怕沒了飯碗,竟屢次從中作梗。後見歌姬去意已決,便說‘你若念這些年的情意,就留我一個念想。’歌姬見他肯鬆手,便信口說道‘你要什麼只管來取,只要能拿走的,我都給你。’諸位猜猜這武曹拿了她什麼東西?他竟咬掉了歌姬的ru頭。”
小魚恨道:“這等人真該千刀萬剮,那富商為何沒有追究他呢。”
張伯中嘆息道:“富商追究了他,青樓的老闆也不肯放過他。可官府卻攝於**,不敢判他。”說到這張伯中忽然閉口不言,陷入了沉思之中。小魚急著催問道:“張先生,官府為何不敢判他呢?”張伯中揚起頭答道:“因為他樂善好施,有閒錢時常去賙濟城中的窮苦百姓,他又膽大心細,常為百姓出頭抗官,因此深得民心。官府將他捕拿後,城中數千百姓到衙門外為其求情,地方官署息事寧人便將他放了。”
小魚聞言,歪著頭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