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圍人神情的裡悲傷,身上傷口撕裂,劇痛之下,眼前又一次黑沉。再度暈厥了過去……

當我又一次醒來的時候,護士沒再驚喜般地出去叫人了,她告訴我:青道王朝大總管夜美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病房,你需要安靜養傷,只需要養傷,靜心,滔天巨浪在眼前,心自巋然不動;天崩地裂在即,心自淡定無波。

結果,整整半個月,我都在醫院裡待著,出入都是有兩個美人相陪。她們是屬於夜美人的執法會,身手不凡,堪稱全才。一天有三班倒,對我照顧得非常之好。

在醫院最豪華的病房裡住著,有樓頂的花園可以散步,在花園裡可以看到長洲別院,可以看到滾滾長江,但卻看不到我想看到的人。這是一種折磨,思念的折磨。

夜美人的身份坐實了,權力影響力一下子就上來了。無論是誰,都沒有來探望我。這是一種折磨,卻也是一種鍛鍊,讓我心性沉靜。

半個月之後,我恢復得不錯,但離出院的日子還有些天。

這一天四月二號,半下午,我在醫院樓頂花園裡曬太陽。兩個美女在給我做著全身的按摩。

江城的四月天,花園裡花都開了,江風吹來陣陣花香。長江也顯得溫情許多,一派煙波蕩蕩。我的心緒平靜了很多,也許吧,走過苦難、波折,有過壓抑痛苦,也有過瘋狂爆發,我發現心理素質又提升了許多。

該來的,總是會來。發生過的。都已是發生,悲傷、失落、絕望都沒有用。我們要面對的,是眼前,是未來。不可以沉迷在過往的歡愉、痛苦、得失之間,要活在當下。活在未來。

沒一會兒,一個磁性的嗓音響起,很標準的普通話:“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執法美女馬上應了聲“是”,便起身離開,到另一邊的涼亭裡候著。

我頭也不扭。就在半臥式躺椅上待著,道:“老梁,謝謝。”

“呵呵……還客氣什麼呢?”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然後來到我的對面。在一叢文竹下方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他依舊是他,暮春季,一襲休閒淡青裝,玉樹臨風,瀟灑嫵媚。說:“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點點頭:“還好。大約再過個一週吧,能恢復訓練了。”

他笑了笑,說:“心境感覺怎麼樣?”

“這是我謝你的地方。心境挺好,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擋也擋不住,能操控的,是現在和未來。”

他又是嫵媚一笑,才說:“嗯,能有這種心態,也不枉你重傷入院這一回。能有這種心態。我也可以讓你知道你昏迷之後的事情了。”

“嗯,講吧,我聽著。”

他馬上說開了。

大略來說,我昏迷後的情況如下:

老二哥的潛能針,其實是一種很不錯的激發素。徹底釋放人體潛在的能量,但它唯一的弱點就是血流不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時我中了太多的刀了。

阿榮送我到達鳳安小城醫院的時候,我已經失血性休克了。大量的輸血,緊急搶救。縫合傷口,整整進行了八個小時。全身大小刀傷加起來79處。

不過,大量的失血讓我陷入深度昏迷之中,但生命體徵漸趨於穩定。我在當夜就被專機送回了江城,一直在醫院裡躺著不醒來。大家都很擔心我,每天都會來看我,在病房外面守著我。

那一天事發後,廖雪兵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情,馬上通知了夜美人,然後……夜美人率領眾人直接離開新安,連當天晚上的帝位角逐比斗大會也沒有參加。

並且,夜美人還緊急通知了東方長歌,請他務必趕往鳳安,為我做外科手術。

另有一個外科手術大夫,是周清泓,慕容冰雨的母親。她在事發後是隨夜美人他們一起過來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