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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建成時,費了巨大心血佈置的封閉法陣。
少芒知道,除了族內長老和神帝本人,任何生靈擅入此間,當即就會被燒成白骨一堆。同時,外面的眾人也聽不到法陣內長老們講的任何話語。議事樓這個厲害的法陣,本是不輕易啟發的,陣中央儲存的火晶石,最多可支援法陣開啟兩日。
少芒忖量,當真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先是父親受重傷而歸,後有長老這麼久的秘會。烈山族人這兩日來表面上個個鎮定,實際到處暗流湧動。今日少鼎帝的發、湧、瑕三個兒子前後來過,帶的探病的禮物堆滿半張床榻,誰都想從父親處知道一些訊息。呵呵,他們各自謹慎從事,都盼著神帝的寶座落在自己的屁股下吧。
少芒暗自冷笑,不但這些,居然連外姓部落的幾個長老也派了人來探聽動靜。我神農氏的護族神獸一死,他們以為天命有變,都多少起了些異心吧。念及此處,青年的目中寒芒迸射,哼,誰敢亂動,該知道神農少家的烈火焚心刑,取的可是叛徒的活心。
忽地門簾一掀,進來一位瘦長的青年,生了和少芒一般的虯眉,雙目炯炯,朝少芒點一點頭,也坐在老巫師少典的床邊,正是和少芒同母的哥哥少闢方。烈山大巫師少典娶二妻,大妻生滿、扈二子,少芒和其兄闢方,是二妻幽蹻所出。四個兒子常年在外征戰,闢方本來隨少典在東方辦事,夜裡剛回到族裡,就聽聞老父受傷,趕緊過來看望。
少闢方低聲問弟弟:“父親現在安好了麼?何人所傷?”少芒點點頭,朝外一指,起身出門去,怕兄弟二人的談話驚擾了熟睡的少典。
“父親的紫炎魄精在大河南邊為盤龍族高人所破,後來又中了他們的血木咒,一路上回來著實受了些風險。現下好容易壓制住反噬之力,剛剛睡了沒多久。”少芒附在哥哥耳邊,將今日父親醒來後斷斷續續告訴的情形簡單說了下。
可是烈山的大巫師少典和兄弟二人都不知道,破了紫炎魄精的,並不是盤龍族的什麼高人,而是逃過了天雷之劫,此刻正在藏身於多營族少年羽的指蓋內,吸取月華修煉的小龍。
“呵呵,吾侄闢方回來了,東方之事如何了啊?”兄弟二人身後,神帝少鼎不知何時出了議事樓,龍行虎步,微笑走來。
“回神帝,在我父少典先做好前事鋪墊之後,小侄終於得手而歸,幸不辱帝命。”少闢方跪地恭聲答道。
“好!闢方多謀,實乃我烈山智勇雙全的猛士。我現在又有一件重要的大事,本要請你弟弟少芒出行,不想你剛好回來,不知闢方和芒兒可願不辭辛勞一同擔此重任?”少鼎走上前扶起侄兒,語氣凝重,看著兄弟二人。
少鼎尋思,這件事情能否辦成,實是干係著烈山族的生死存亡,幾日來長老們商量的如何能順利迎接傳世神獸降世,都要看這件事辦的如何,才做下一步相應的安排。自己思來想後,族內辦事最能讓自己放心的,就是眼前一勇一謀的二子。唉, 自己的三個親生兒子,平日裡驕寵的慣了,在當前緊要時刻,竟無一人能擔當重任,為己分憂,不由羨慕起兄弟少典來。
闢方、少芒兄弟二人對望一眼,暗說:來了。躬身齊聲答道:“謹遵帝命,我兄弟必將全力以赴,不負神帝所託。”
天剛放亮,一頭長毛牛獸拉著輛滿載的大車,緩緩出了烈山族外牆口。車上身著破舊皮衣的少家兄弟二人,一個精神抖擻,揚鞭驅車,一個蜷在貨物堆中打盹。
他們運這些貨物,正是要去參加大河邊每逢春夏秋冬四祀後才舉行的市集,市集自發而起,每一市數天至十多天不等。屆時集上雲集著大河南北各族的人們,他們帶著上一祀自己積存的多餘東西,去交換別人帶來的自己需要的物事。
烈山神帝少鼎託付給闢方、少芒的要事,就是要他二人去趕一次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