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呼嘯衝上,衝著那群箭圈裡不敢動的護衛們,劈頭蓋臉一頓暴打。

那群人慘叫連連,卻不敢動也不敢躲避,和斷了腳筋比起來,這點皮肉之苦,也只能硬受著了。

鍾情哈哈大笑,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群打得鬼哭狼嚎的騎士。

“叫你們打我?”

“叫你們在冀北聯軍這裡撒野?”

“叫你們裝……裝……裝……”他翻著白眼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那波波經常罵人的那句,“裝逼!”

君珂:“……”

唉,大波,你所經之處,到底要荼毒多少人?

這場暴打終於讓對方耐不住性子,那群后趕來的騎士不敢靠近箭圈,也不敢再惹起群架,急得撥馬在原地亂轉,亂七八糟大叫,“住手!住手!你們太過分了!你們知道你們打的是誰嗎?還不快住手!小心等下你們大帥軍規治你!”

君珂冷眼旁觀,確定對方無論怎麼著急,都不敢在士兵們面前報出身份。

不報好,不報就可以痛快揍你,先把你氣焰打沒再說!

她目光突然一凝。

因為馬車裡,終於下來了人。

那人掀開車簾,簾邊手指修長細膩,如玉雕成,每個指節弧線都優美難描,執簾的手姿態輕輕。

隨即露出一截手腕,豐潤雪白,玉藕一般,一截絳紫色衣袖顏色稍嫌沉重,襯那手腕卻覺得精美合適。

隨即是一截裙襬,也是同樣的顏色,裙底微微露出鞋尖的珍珠,螢光溫潤。

裙襬那麼一漾,像是紫色的花風中一旋,忽然她便站到了地上。

君珂眼神一閃。

下馬車這個動作,無論是誰,都要露腳,但這女子不知道是怎麼練的,她下車時,竟然絲毫不露鞋子,風韻自然。

優雅,極度的優雅。

君珂自己也是個天生氣質優雅的人,做任何動作都比別人好看三分,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是絕色,卻令人覺得美麗眩目的原因,但這個女子,僅僅一個動作,卻優雅還勝她三分。

不過這優雅雖勝,感覺和君珂卻不同,君珂是自然生成,她卻像是後天練成,像是在長期的高貴優雅環境裡薰陶浸染而成。

君珂的眼神,落在她的衣飾上,微微有些詫異。

樸素無華,竟然是侍女裝飾。

什麼時候,這大陸上,有誰家豪貴,連侍女也能培養出這種氣質?

那紫衣侍女在地上微微一站,看見前方打得狼狽,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此時君珂才看到她的臉,卻不是想象中的美色,只能說中上之姿,但那種渾然天成的優雅精緻氣質,卻將她的容貌不足全部彌補。

君珂一見她倒有好感,因為和剛才那些人比起來,只有這個侍女眉宇之間,沒有那種凌厲驕傲的神情,看來十分有親和力。

那侍女怔怔看著毆打場面,露出不忍神色,想了想,碎步上前來。

她並沒有向著打架場地而去,卻向著君珂這邊走來,人還沒走近,臉上已經露出羞怯的微紅。

這樣一個嬌弱優雅而又羞澀的女子,盈盈站在當地,神情無辜而又微微驚慌,最能引起男人憐愛之心,一些沒參加打架的血烈軍士兵,眼睛已經直了。

君珂嘆了口氣。

懷柔的人來了,她現在再在這裡,等人家開口道出身份,就尷尬了。

她轉身,拍拍鍾情的肩,輕輕道:“我先回去吃早飯,你們,嗯,”她笑笑,“雖說人家是喪家之犬,好歹確實有身份,所以……適可而止。”

鍾情嘻嘻一笑,一副心有靈犀表情。

眼看君珂頭也不回揚長而去,這小子瞥一眼那侍女,她見君珂突然離開,怔了怔,想了想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