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了呢?師父他當年說了,這九龍往往相鬥,那就是天下大亂的時候,三國末年,九龍鬥得死去活來,天下百姓十不餘一,怎可能如今安穩的都停留在長安地下?這是什麼道理?”

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心裡對著李隆基是抱怨了又抱怨,江魚掐動指頭,想要盤算一下其中的玄虛,奈何他望月一門不修神通,不養道行,雖有大法力大力量,這盤算天機的事情,又怎麼是他江魚能做到的?何況,那佈下這九龍朝聖龐大陣勢的人,道行上比他江魚高深了何止百倍?哪裡能計算得出?

正在這裡發狠,那邊李林甫已經慢吞吞的穿戴著官袍行了出來,朝著江魚叫道:“小魚,大哥去上朝議事了,你且去花營打個轉罷。也不知他花營裡日常有什麼公務要辦的,只是這點卯簽押,卻是例行的規矩,不可荒廢了。”頓了頓,李林甫又交待道:“飯堂裡給你準備了點心、稀粥,你吃過了再去罷。你侄兒他們今日要上宗學,你有空就好生照顧些,不要讓他們和別人爭鬥吃了虧去。”

江魚應諾了一聲,李林甫滿意的點頭行了出去,緊接著就看到七八個護衛簇擁著李林甫的幾個兒女慢吞吞的出門去了。江魚暗笑道:“不愧是我江魚的大哥,這話說得――不要讓他們和別人爭鬥吃了虧去。也就是俺的侄兒侄女揍人可以,卻不能被人揍了。唔,要不要傳授他們一點武功法門?還是算了,他們不是這一條道上的人,沒來由學了武功打死人了惹出禍事來。”

吃過了早點,抹抹嘴,江魚腰間佩著千牛刀,騎著高頭大馬,又到了花營的衙門裡。剛剛簽了一個名,就看到風笑笑等幾個營頭級別的簪花郎樂滋滋的從一側廂房裡行了出來,朝著江魚拱手笑道:“恭喜恭喜,江兄弟,你可是高升了呀?今兒個湊巧,加上你九位營頭可都齊了,你這新官上任,總要請兄弟們吃一頓好的罷?”

心頭一震,江魚有點心疼自己腰包裡的那點銀子,連忙叫嚷道:“諸位兄弟,公務要緊,公務要緊呀!我這不是剛畫了個押麼?還沒問過二將軍,我到底應該去做什麼哩?”

風笑笑手一揮,用力的搭在江魚的肩膀上笑道:“問個什麼的?昨兒個夜裡,二將軍就護送陛下去洛陽公幹去了,你問誰去?如今這花營裡面,就是咱們九個營頭最大,破天羅的案子剛結,刑部、御史臺、大理寺的人正在拷問那知一和尚和幾個被抓住的小蝦米,卻是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幹繫了,不趁機尋一次快活,還要做什麼?”

另外一個營頭,一個比江魚也不過矮了兩寸,卻是寬了起碼有一尺,厚也足足有一尺,渾身腱子肉好似要從衣服的包裹下爆炸開一樣的黑麵男子大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好好的吃喝一頓,咱們把花營的一些底細也好給江兄弟交待交待啊。得了,男子漢大爺們,不要拖拖拉拉的。兄弟們,出發啦,‘醉龍閣’暢飲去也。”

‘嘩啦啦、嘩啦啦’,整整齊齊一百八十個班頭從一間破破爛爛的小廂房內衝了出來,朝著江魚是擠眉弄眼的一陣好笑。江魚這次看得清楚,那廂房的牆壁上開了三個小小的鐵門,感情這百八十個班頭,都是從那小門裡湧出來的。好嘛,九個營頭,每個營頭下面二十個班頭,一百八十個。就算每個人只吃喝掉江魚一百文,那也是十八貫大錢哩!

何況,那‘醉龍閣’,李隆基還是做王爺的時候親自題的匾額,號稱長安宰人最狠,收費最高的酒樓,一個人一百個銅錢,你也能從裡面出來?怕是裡面的一壺酒,就不止這個價錢了。

陰沉著一張臉蛋,被風笑笑等一干人簇擁著,江魚好似殭屍一樣被‘押送’到了‘醉龍閣’內,一干簪花郎大呼小叫的叫那掌櫃的開啟了最大的一個包房,擺下了十九桌酒席,也不管這還是大清早的時分,就這麼將那濃烈的老酒好似清水一樣的灌進了肚子裡。這群簪花郎的營頭和班頭們,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