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而被風颳掉珍貴的羽毛,要是偶爾遇到了鷹它還會嘶吼幾聲,這會嚇得天空雄鷹掉頭就飛。

矛隼小鳥兒今天沒有心情玩鷹,在飛翔了一段時間後它開始下墜,低空滑翔。

低空滑翔對它來說並不是什麼技術活,它也並不懼怕叢林中潛藏的野獸,一雙靈動的雙眸在四處掃視,尋找它真正的目標。

不時,它便看到了山野間的隊伍,於是它開始升空,在半空中繞了三個圈。

可以看到矛隼的追風營成員都明白三個圈代表距離他們設伏的地方還有三里路,紛紛壓低了在灌木叢中的身形。

追風營設伏的地點沒有名字,也沒人有閒情逸致給這裡取什麼名字,但這裡的景色的確不錯。

青山,綠水,蜿蜒的羊腸小道。偶有野獸鳴叫,不會讓人覺得驚悚,只會覺得這叫聲與自然融為一體,和諧至極。

羊腸小道中的道路崎嶇忐忑,其實算不上道,但作為馬車唯一能走的地兒,自然被人們認為是道路。

張小刀與孫得勝趕到時,鷹隼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意味著只差一里。

兩人沒有與其他人匯合,趴在了草叢中,拿出了追風營每人都必備的弓箭,向曲折的小道盡頭瞄準。

“我怎麼感覺我們這麼像打劫的?”張小刀嘟囔了一聲,取出了背後的箭羽,卻不是青翎箭。

“不用緊張,每年我都會殺兩三次好心人,也不用把他們當人看,當作畜生看就行。”

“嗯。”張小刀點了點頭,屏住了呼吸。

鳥語花香間,曲折的小路終於迎來了一絲喧鬧,那是馬蹄聲,聽著並不頻繁的‘噠噠’聲,可以猜出此時這支‘好心人’隊伍正極為悠閒。

當這支隊伍走進了張小刀的視野中,張小刀看了為首的四人,手提長刀牽著揹著貨物的健馬正走的悠閒。

在健馬的身後是一輛看起來有些殘破,但想必極為結實的四輪車,上面蓋著厚厚的苫布。

四輪車的周圍站著八人,顯然這才是他們要守護的珍貴物件,而緊隨其後的兩人衣著則明顯與前面的十二人不同,雖然裝束差不多,但衣著間的華貴細節卻可以判斷這兩人才是首領。

在小道另一側任家會伸出了手做出了簡練的手勢,張小刀與孫得勝心神領會,明白意思是留下最後那兩人做活口。

墜在隊伍尾端的兩人,一胖一瘦。

胖子看起來胖但其實格外結實,不然也沒那體力做‘好心人’這刀口上舔血的勾當。

瘦子瘦的精煉,五官深深凹陷,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這時兩人還對周圍的危機渾然不覺,胖子田德東說著:“這趟回去,風月樓的花魁兒一手沾不上,但二手咱哥倆一定能夠到邊兒。”

瘦子不言不語,卻露出了微笑道:“能走過這一遭再談享福吧。”

“我就喜歡你這謹慎勁兒,這一上午也都走累了,等會咱哥倆喝點兒,不耽誤事兒。”

瘦子對此喝酒並無反對,看著前方的幽長道路,輕聲道:“這不行,走過這到了開闊地在說。”

胖子田德東笑道:“猴子,別這麼緊張,都到了這兒了,在有百里就進部落了。”

話音剛落,瘦子眯起了眼眸,擺手喊道:“停!”

所有人回過了頭來,瘦子道:“我就覺得不對勁。”說著他那雙眼眶深凹下去的眼眸開始仔細的換掃四周。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如何發現危險,但常年掙扎在生死邊緣的直覺卻格外敏銳,被稱作猴子的瘦子對這種感覺堅信不移。

車隊中的人沒有人會反對瘦子的決策,他們知道瘦子感覺到了什麼,紛紛握緊了刀柄,警惕的看向了周圍。

然而,周圍一切沒有半絲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