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能從遠坂凜這樣印象中的優雅大小姐口中說出來的粗鄙的話。

可是如果在這打岔的話大概會被扁吧,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就結論而言,衛宮同學已經被選上成了御主了。在你其中一隻手上有個聖痕對吧?像是在手背或是手腕的地方,雖然是因人而異,不過應該都有三個令咒。那就是身為御主的證明。”

“手背……啊,這個啊!”

衛宮士郎抬手看了看手上刺青一樣的印記。

“對。那也是制約從者的咒文,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喔。那咒文叫做令咒,只要有它在就可以讓從者服從。”

“?只要有它在?這話什麼意思?”

“令咒代表著絕對命令權。那個刻印可以改變從者的意志,使其絕對服從命令的咒文。要發動不需要咒語,只要你有使用令咒的念頭就會發動。還有,如果令咒一用完,衛宮同學大概會被殺掉吧,所以你可要多加註意。”

“咦?我會、被殺掉──────?”

“沒有錯。御主將其他御主給打倒乃是聖盃戰爭的基本。然後把其餘六個人給打倒的御主,即會被賦予可以實現願望的聖盃。”

“什……麼?”

衛宮士郎感覺自己越聽越模糊。

等、等一下。

遠坂這傢伙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卻完全不能理解。

像是,御主要把御主打倒。

然後最後可以得到聖盃什麼的……等等,聖盃?

那又是什麼?

,!

“你還不明白嗎?簡單來說就是你已經被捲進了一場遊戲裡了。所謂的聖盃戰爭,就是七位主人的生存競爭。在還沒將其他主人給打敗之前就不會結束,也就是魔術師彼此之間的互相殘殺。”

像是在陳述一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似的,遠坂凜如此斷言。

“!!”

在衛宮士郎腦袋裡,剛才聽到的字句不斷環繞著。

被選為御主的他。

是御主的遠坂。

名為從者的使魔。

……還有。

一場叫做聖盃戰爭的,與其他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

“等一下。那算什麼,幹嘛突然鬼扯這些啊你!”

“你的心情我能瞭解,不過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況且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吧?連續兩次被從者給追殺,自己已經是站在走頭無路的立場上了。”

“……”

衛宮士郎聞言沉默了。

的確是這樣。

他是被一個叫ncer的傢伙給追殺沒錯。

“啊,我說錯了。不是被追殺而是已經被殺了喔。真虧你能起死回生耶,衛宮同學。”

“!!”

不是被追殺,而是被殺了。

沒錯。

像是猛然想起什麼,衛宮士郎捂著心臟的位置。

他的確被那個拿長槍的男的給殺了。

在對現狀吃驚之前,他應該對自己還活著一事更加感到不可思議才對。

貫穿胸前的傷口。

流出的血液。

逐漸下降的體溫。

以及。

在那深淵當中,聽到的某人清楚的聲音─────

“你懂了吧?你早已經身在這個立場了。不能因為什麼都不知道就逃避,既然你也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有覺悟了吧?殺人,不然就是被殺,這就是我們魔術師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衛宮士郎很苦惱的樣子,遠坂心情絕佳。

“……”

衛宮士郎沉默著。

沒錯,覺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