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標誌著玩笑到此為止一樣,劍士說完就斂起笑容,嚴肅認真地對警察們說道:“我剛才可以直接穿牆逃跑,也可以對你們下手,甚至在那個歌劇院的時候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劍士目光如炬,散發出一種彷彿要吞噬對方靈魂的壓迫感。在這種情況下,劍士依舊努力地向警察證明他的確沒有敵意。

“我之所以沒有一走了之,完全是為了向你們表達‘敬意’。”

“……敬意?”

“先不談是否需要彌補破壞之罪,單是將這樣的罪名甩給他人揹負,就有辱騎士之名。若做出這等事來,我會永遠無顏面對敬愛的故國先王。因此,我希望用自己的實力讓你們明白,我有賠償的誠意,但我不想被束縛。我會坐在這裡,僅僅是為了給那個女人作證,證明她是清白的。”

劍士平靜地說完後,警察們都沉默了。儘管劍士說的內容實在太不合時宜而且太荒誕無稽,但他身上一直散發出威懾力,又讓人不敢質疑。

“我之所以沒有解決掉你們,是因為你們恪盡職守,甘願為民眾的安全獻身,我想向你們高貴的志向表達微薄的敬意。在天亮之前,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留在這裡。”

雖然劍士口中說出了敬意這個詞,但警察們看他的目光反而變得畏懼。警察們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動也不能動。即便如此,警察們也還是瞪著劍士,這大概是出於他們對自身使命的忠誠。

對方不變的敵意似乎讓劍士覺得很愉快,他有些高興地開口道:“等到天亮我就會消失,你們還是趁現在想想,到時候怎麼解釋吧。”

最後,他帶著剛才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說出一句像是玩笑的話。

“要不然,我也陪你們一起想?”

············

警署會議室。

看到桌上顯示器映出審訊室的情況,奧蘭多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壓根就沒有隱匿聖盃戰爭的意識。”

奧蘭多擰緊眉頭,向身邊的女秘書下達指示:“從現在開始,讓普通警察都撤出監視和審訊工作,派二十八怪物的成員去跟進。剛才跟那傢伙在同一房間的人員,用暗示對他們的記憶進行處理。”

“是。”

在秘書鞠躬應聲的同時,奧蘭多拿起放在會議室桌上的一把劍,問道:“……這就是從他那裡沒收的寶具嗎?”

“是的,看上去只是一把裝飾劍??或許是因為還沒解放真名吧。”

“不,這就是一把實實在在的裝飾劍,我感覺不到一絲的魔力。”說到這裡,奧蘭多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再次問道,“之前他靈體化的時候,這把劍消失了嗎?”

“這??我當時的注意力也在顯示器上,沒有留意。”

“唔……”

根據法爾迪烏斯的調查部隊發來的報告,昨晚吉爾伽美什的的確確“射出”了成百上千的寶具,但現在沙漠裡連寶具的影子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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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可能是法爾迪烏斯在撒謊,但奧蘭多認為更有可能是某種力量將射出的寶具重新回收進寶庫裡了。

“聖盃戰爭中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關於英靈和裝備的關係也有必要仔細研究一下。”

奧蘭多凝視著這把可以用手觸碰到的“劍士的劍”,心中思考今後的對策。

“稍後問問術士的意見吧……不過,我很懷疑他是否能認真做出回答。”

他將劍放到桌上,抬腿向會議室入口走去。

“我去會一會那個疑似御主的女人。”

“直接接觸會不會太危險了?”

“……貿然讓二十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