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犯這種錯誤的。”

“嗯,這樣啊……嗯?快到終點了?”

堵塞著前進方向的魔怪肉牆密度已有所減弱,終於,他們躍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周圍依然一片黑暗,空氣似乎也沒什麼流動的跡象,但卻沒有了狹窄空間的壓迫感。

“——嗯,看來Caster碰巧不在啊。”

即使在黑暗中仍能正常視物的Servant嘟囔著,彷彿在壓低聲音責怪韋伯放跑了敵人,但韋伯卻沒察覺到。

“這是什麼?儲水槽還是什麼東西……”

他想要拿什麼來照明,但轉念一想,萬一黑暗中有伏兵,這不正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麼?現在還是用魔術來強化視覺吧。

“……啊,小鬼,你還是不要看為好。”

豪放的Rider用罕見的謹慎語氣說道,當然,韋伯一下子就火了。

“你在說什麼!既然Caster不在這兒,那至少得在這兒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啦。”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算了吧,小鬼,你不是他的對手。”

“煩死了!”

韋伯賭氣從駕駛臺下到地面發動了暗視之術,眼前頓時像雲開日出般明亮了起來。原本被黑暗籠罩的光景漸漸變得清晰。

直到弄清四周的情況之前,韋伯都忘了下水道之戰中自己一直遮咿了嗅覺。在踏上地面時,鞋底踩出的水聲也被他當作了普通的汙水。

“——什——”

韋伯·維爾維特是魔術師,正因如此,他總是時刻做著直視一切怪異場景的心理準備。

他知道現在自己所參加的這場聖盃戰爭是場殘酷無比的殺戮,根本沒空去體會什麼傷感。如果不做好面對滿山屍橫遍野的心理準備,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韋伯決定,無論面對怎樣的死亡自己都絕不能動搖。冬木是戰場,看到死屍很正常。

就算屍體數量龐大.就算屍身被毀壞得不成人形——但那也不過只是屍體而已。他不允許自己面對這樣的場景時悲傷或皺眉。

在韋伯的想像中,屍體最多變成殘骸,最多被破壞得七零八落。而現在展現在他眼前的光景,則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打比方的話,這裡簡直就像個雜貨店。

有傢俱、服裝、樂器和餐具,還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貌似圖畫般的東西。透過那些作品可以看出作者匠心獨具的風格和熱情。

這些作品的製作人一定非常熱愛這些素材,以及製作的過程。

作者一定崇尚著暴力。雖然那些揹負著累累血債的殺人犯也同樣崇尚暴力,但這個血淋淋的空間中的屍體不像是殺人犯留下的。

這裡沒有一具是“被破壞的殘骸”,全部都是作品,藝術作品。人的生命以及人的身體,都在加工過程中被無意義地捨去——這,就是發生在這裡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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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別有風格的殺戮、以死為作品的創作行為遠遠超過了韋伯的接受範圍。他連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倒在了滿是鮮血的地面,大口吐了起來。

Rider下了戰車,站在韋伯身邊深深嘆息道。

“我說了嘛,讓你不要看的。”

“閉嘴!”

在巨漢Servant的低語中,他受挫的矜持終於灰飛煙滅了。

他的胸中湧起一團怒火,沒有理由的憤怒。他跪在原地,憎惡著自己的懦弱。而這份懦弱恰恰展示在了自己的Servant面前,是最最不可原諒的屈辱。

“畜生——居然耍我——畜生!”

“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笨蛋。”

Rider邊嘆氣邊說道,但,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