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偏開了言峰的視線。

“──不會吧?”

那也就是說,言峰他是前次御主中的一人,然後拒絕跟拿到聖盃的人戰鬥而淘汰了嗎……!?

“……言峰。你沒有戰鬥嗎?”

“到途中為止我是有戰鬥的。不過我判斷錯誤了。到頭來我只拿到了空殼的聖盃而已。不過,那對我來說也是極限了吧。畢竟其他的御主個個都像怪物一樣。我最先失去了從者,就那樣接受了我父親的保護。”

“……現在想想,監督者的兒子被選為御主,在當時來說是不容允許的。父親就在那個時候過世了。在那之後,我就接任監督者的工作,在這教會守著聖盃。”

這麼說著,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背向了他。

在那視線的前端,是個應當被禮拜的象徵在聳立著。

“話就說到這裡。有資格取得聖盃的人只有使喚從者的御主而已。當你們七人只剩下最後一人的時候,聖盃就會自己出現在勝者腳下。這場戰爭────聖盃戰爭的參加意願就在這裡決定吧?”

高姿態地向下望著,神父詢問最後的決定。

“……”

衛宮士郎說不出話來。

沒有戰鬥的理由只是剛才為止的事。

現在確實萌生出了戰鬥的理由和意志。

不過那真的是可以接受的事嗎。

“你還在猶豫嗎。聽好了,御主這種東西不是想當就能當。待在那裡的凜也是做了長久魔術師的修煉,但也沒有因為這樣就決定她會成為御主。如果要說有什麼東西是決定好的,那就是心理準備有沒有做好而已吧?”

“能被選為御主的只有魔術師。既然是魔術師的話早該做好覺悟了吧。如果你說沒有的話那也沒辦法。你跟培育你的師父全都沒有用。讓這樣的魔術師戰鬥也只是給人添麻煩而已,現在就在這兒把刻印給消除吧。”

“!!”

根本用不著說。

衛宮士郎不會逃避。

老實說,像是御主還是聖盃戰爭的,跟他說這些他也沒湧現出真實感。

即使如此,如果只有戰鬥和逃避兩條路的話,唯有逃避他是不會選的。

神父說了。

既然是魔術師的話覺悟應該早做好了才對。

所以不決定不行。

就算只是個半調子,衛宮士郎依然是個魔術師。

既然決定要緊追在自己所憧憬的衛宮切嗣的後頭,成為正義的夥伴的話────

“──我就以御主的身分戰鬥。既然十年前火災的起因是聖盃戰爭的話,我就不能讓那種事情再度發生!”

是很滿意他的答案嗎,神父很滿足似的浮現出了笑容。

“呼……”

衛宮士郎做了個深呼吸。

迷惑全都一掃而空。

,!

男人一旦說出了要戰鬥。

那麼,在這之後就得不愧對先前說過的話,抬頭挺胸地邁進就好。

“那麼我就承認你是saber的御主。在這瞬間今次的聖盃戰爭已被受理。現在開始直到御主只剩下一人為止,我允許在這座城市發生的魔術戰。你們就各自順從自身的誇耀,好好的互相競爭吧!”

沉重地說著,神父的話響遍了整個禮拜堂。

那個宣言沒有任何意義。

能聽到神父說的只有衛宮士郎和遠坂。

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以這座教會的神父身分敲響了開始的鐘聲而已。

“決定好了吧。那我們就回去了,不過在那之前我也可以問個疑問嗎綺禮?”

“無所謂。這或許是最後了也不一定,一般的問題我就回答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