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發出了淺淺的笑,笑聲甜蜜。

在甜蜜的笑聲中朱美寶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類似於血被風乾時粘固的味道,那種味道配合著程迭戈的笑聲讓朱美寶毛骨悚然,就是那種毛骨悚然促使著朱美寶開啟開關。

室內一片亮堂。

在亮堂的光線下朱美寶第一時間看到的是粘固在地板上的血跡,被敲碎了的酒瓶,敲碎的玻璃碎片裂口處也粘著若干的血跡,再然後,是他的手臂處,而且從襯衫被割掉所在可以判斷出肯定不止一道傷口。

最終目光落在了程迭戈上揚的嘴角,朱美寶催然淚下。

“學姐,請不要用這樣的可憐目光看著我,我和她只是在玩類似於情侶間的小別扭,她很快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他微笑著,微笑的閉上眼睛,聲音和他笑容一樣甜蜜:“你都不知道多她對我多溫柔,你看,她又在誘惑我了,就在女洗手間裡,她讓我把門關上,說不許我發出任何的聲音,可學姐先發出聲音的人是她,很可愛對吧?可是,有時候她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她對榮駿的所有愛好了如指掌,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又不能用我的唇堵住她,讓她閉嘴。”

“嗯,我承認,我用我的方式小小的懲罰了她,她一邊罵我是壞蛋一邊用她的拳頭捶打著我,學姐,她的拳頭小小的,和她的行為一樣的可愛,就那樣一下一下捶打在我身上。”他的胸腔在一下一下的起伏著,就宛如當真她正在用她小小的拳頭捶打他一樣,夢囈著:“我要瘋了學姐,我要為諾丁山這個女人發瘋了,笑也可愛,哭也可愛,從頭髮到腳趾頭每一樣動可愛,甚至於她愛撒謊這樣的壞習慣可愛,學姐,你說我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那一個瞬間,朱美寶當真覺得程迭戈如果再繼續說下去,再繼續呆在屬於諾丁山帶給他臆想中的那個世界裡,那麼,他就會變成一位精神病患,變成一位瘋子。

咬著牙,朱美寶說著:“閉嘴,程迭戈你馬上給我閉嘴,諾丁山死了,她的身體已經被大火燒焦,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車禍發生時間為一月十二號深夜,在你去開車從停車場出來時一輛失控的車撞上正在酒吧門口等你的諾丁山。”

他猶自沉浸在他的世界裡,猶自說著。

“程迭戈你以為封鎖道路,以為不讓結案就沒有那場車禍的存在嗎?你以為總有一天諾丁山還是會像之前一樣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嗎?程迭戈,諾丁山死了,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閉嘴!冷冷的聲音配合著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朱美寶。

從槍口裡釋放出來的森冷使得朱美寶下意識的安靜下來。

還想說點什麼,槍聲響起,子彈就擦著她的鞋跟,學生時代程迭戈曾經代表著學校拿到射擊冠軍。

“滾!”晃了晃槍口,槍口對準著她的臉:“如果讓我從你口中再聽到任何一個發音的話,信不信我馬上把你的鼻子開成兩半,可以保證的是即使是整容醫生也救不了你。”

那一個瞬間,傳達到朱美寶腦子裡自己鼻子被打爛的影像使得朱美寶下意識移動腳步,這個男人瘋了,現在,遠離這個瘋子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此時此刻,朱美寶只恨不得自己變成隱形人,快步的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

頓住——

她好像還沒有把諾丁山留下來的耳環交到他手上,由於封鎖道路所導致出來人們的不滿情緒已經在整個北京城開始蔓延,交通部長也發出了最後通牒,如果程迭戈在明天晚上不讓他的人撤離的話,將要以妨礙司法的罪名逮捕他,以現在程迭戈這副德行……

讓思想沉澱三秒鐘之後,朱美寶下了一個決定,拿出她百米冠軍的姿態。

踢掉高跟鞋,然後迅速到廚房去。

從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