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古典音樂愛好者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應該給掌聲時給掌聲,應該安靜下來安靜下來。

第二位出場嘉賓完成了半個小時的表演,第三位表演嘉賓出場。

諾丁山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著;隨著距離榮駿越來越近的出場時間,不知道怎麼的心越飄越遠,茫然木然是此時此刻充斥於心底裡的兩種情緒。

第三位表演嘉賓的表演來到了□□,鋼琴和小提琴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宛如秋日般跳躍的旋律在行雲流水般的配合中呼之欲出。

再過十分鐘就是阿駿出場了,諾丁山左手蓋在自己右手背上,一遍遍的在心裡和自己說著:諾丁山打起精神來!

左側有一個聲音近在耳畔,一點點鑽進她的耳膜裡:“我有話和你說。”

臉茫然轉向左側,她看到程迭戈的臉,諾丁山看著程迭戈,此時此刻她腦子光顧在想阿駿的事情有點不集中,所以她不大明白程迭戈說的話的意思。

“我先到外面等你,你馬上出來。”說完這句話之後程迭戈就要起身。

諾丁山拉住程迭戈。

“我不會出去,阿駿的表演就要開始了。”諾丁山和程迭戈說。

“你必須出來。”程迭戈低頭看著她的手,片刻之後她的手被拿開,他身體往著諾丁山這裡靠近了一點:“我在外面等你,你五分鐘之後出來,如果我五分鐘見不得你的話,我會去找阿駿。”

“你要找阿駿幹什麼?”諾丁山問。

“你猜看看。”他的唇幾乎要擦到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徘徊著的聲音宛如在黑夜出沒的魅:“為什麼要找阿駿我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想到正確答案的話那麼你會離開座位,從這裡出去時間大約需要三分鐘時間,我給你的五分鐘時間正好。”

“諾諾。”他喚。

諾丁山心裡一抖。

“如果你想不到正確答案的話那麼我只能表示遺憾,如果你想到正確答案之後依然沒有離開座位的話我會更遺憾,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結果都會一樣。”頓了頓:“諾諾,明白我的答案不?”

諾丁山呆呆看著程迭戈離開,其實從程迭戈說要去找榮駿時她就猜到了,等到程迭戈的身影消失在表演館諾丁山再次把臉轉向舞臺。

第三位表演者在做最後的表演,水銀瀉般的鋼琴聲和著小提琴高音把人們帶到了一望無際的原野上,彷彿在告訴著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親愛的,或者脫下你的皮鞋或者是撩起你的裙襬,奔跑吧。

表演館側門輕輕關上,諾丁山站在門外,長長的走廊鋪著長長的紅色地毯,撩起了裙襬諾丁山在地毯上走著,無聲無息的走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前往哪裡,她覺得她應該找到程迭戈,不管用什麼辦法說服他。

可這一刻,諾丁山一點也不想找到程迭戈,她唯一想的是最好這條走廊沒有盡頭不能回頭,那麼她就可以一直走著。

也就數十步,一股極大的力量忽然拽住她的手,茫然間她隨著那股力量奔跑,往左,再往左,鞋子掉落在地毯上,一側的裙襬也不聽使喚了,赤著的腳踩在地毯上,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

走廊的燈光越來越微弱了,在微弱的燈光下諾丁山看到有一個人拉著她的手。

走廊盡頭的風形成了一股暗流,那股暗流穿過她指尖到達她的心上,宛如從一場夢魘中醒來。

“程迭戈,放手,快放手!”諾丁山一邊掙扎程迭戈的框固一邊頻頻告誡:“阿駿的表演要開始了,我得回去。”

是的,接下來馬上就是榮駿的表演了,榮駿會在表演臨近尾聲時當著八千位觀眾的面和她求婚,到時候,如果她不在的話,阿駿會讓那些知情的人看笑話的,準新娘缺席。

諾丁山如此輕而易舉的從此時此刻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