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你也就沒有機會和我說出剛剛的那些話,最有可能的事實是,那位我們共同的前女友現在正躺在一個叫做葉光中的男人床上呼呼大睡,那兩個人的孩子剛剛學會叫爸爸媽媽。”

程迭戈倉皇而逃。

看著程迭戈匆匆忙忙的背影,榮駿心裡不無得意,他總算讓程迭戈也嚐到一次在傷口上撒鹽的滋味了。

程迭戈的車已經停在停車場約有五分鐘時間了,從住處到酒店這一路上程迭戈都是沉默著,諾丁山知道,這個男人在不高興。

又過去數分鐘了,程迭戈依然一聲不吭。

“怎麼了,是不是……”諾丁山低聲問著。

“你先回去。”程迭戈打斷了她的話。

諾丁山解開了安全帶,想了想問了一聲你要去哪裡?

“我答應今天陪蕎姨吃晚飯。”程迭戈的聲音有些勉強。

腳剛剛踩在地上程迭戈的車子迅速從她身邊擦過,就彷彿唯恐她會伸手攔住他一樣,諾丁山知道朱莉安就住在程迭戈的那位蕎姨的家裡,諾丁山還知道那位蕎姨很喜歡朱莉安。

是夜,諾丁山叫住正在準備上夜班的陸小萌,漲紅著臉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陸小萌,晚上你能不能找一下你的朋友,我的意思是說……”

接下來的話諾丁山不好意思說下去,好在陸小萌一下子就領會過來。

低聲和陸小萌說了一句謝謝之後諾丁山關上了門,她不確定程迭戈晚上會不會來找她,他有這個房間的房卡,老是在半夜三更趕陸小萌走讓諾丁山覺得過意不去。

這個晚上,程迭戈並沒有來找她也沒有回到酒店。

次日,倒是朱美寶找到了諾丁山,她把手機和銀行卡交到了諾丁山手上,接下來的兩天裡諾丁山都沒有見到程迭戈,他還是沒有回到酒店,第三天那支朱美寶交到她手上的手機在臨近傍晚時刻響了起來。

“晚上在房間等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程迭戈結束通話了電話。

程迭戈回酒店在差不多午夜時分。

今天北京天氣越發的冷,他在西服上面加了一件深色的長外套,諾丁山想幫忙他把外套脫下被他避開。

沒有關係,她知道他忙她知道他煩,朱莉安昨天在她個人社交網站上貼了一張她和程迭戈還有坐在輪椅上的婦人三人合照,照片背景為北京的某私立醫院,坐在輪椅上的婦人臉色蒼白。

諾丁山站在程迭戈身邊,去接他脫下來的西服,這次他沒有避開,把西服掛在了衣架上,想了想,諾丁山還是順著程迭戈的叫法問了一句“蕎姨的身體還好嗎?”

他停下了解開襯衫衣袖釦的動作:“你怎麼知道的?”

程迭戈的目光讓諾丁山覺得難受,就好像她是那種時時刻刻躲在暗處窺視的人一樣,要知道朱莉安是社交網上的紅人,她的一言一行總是會惹來人們廣泛的關注,這是因特網時代。

“對不起,我不該問。”手貼在了身體兩側,低聲說了一句。

然後,她和程迭戈進行了枯燥的對話。

“沒有什麼不該問的,蕎姨每一個月都會住進醫院幾天,她下午已經離開醫院了。”

“嗯。”

“手機喜歡嗎?”

“喜歡,我去給你放水。”

“好,謝謝。”

終究,還是走到了程迭戈身後,從背後環住他的腰:“程迭戈,你怎麼了,告訴我。”

明明禮拜天的時他們還很好很好來著,可也只不過三天時間他怎麼一下子對她冷冰冰了。

程迭戈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榮駿那天和他說的話居然整整影響了他三天,一想到他對她做的所有事情也有別的男人對她做過,用最為簡單的話來形容那種心情就是彷彿有人在割著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