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戈給朱莉安打了電話,朱莉安還在學生慶生派對上,一邊聽著朱莉安和他說發生在派對上一些有趣的小事情,一邊開啟冰箱。

葡萄酒放在上面一格,水放在下面一格,手指落在葡萄酒上聽到了來自於朱莉安的尖叫聲。

動作停頓:“怎麼了?”

“他們拿蛋糕砸我。”朱莉安哭喪著聲音:“程迭戈你快來救我。”

程迭戈笑了起來:“好,我馬上去找那件黑色的斗篷,可是朱莉安怎麼辦,我的蝙蝠面具還在,只是我的管家告訴我我的斗篷被送到乾洗店去了。”

“一點都不好笑,掛了。”哭喪的聲音還是透露出來了一種享受:“程迭戈我已經變成了白鬍子公公了,再繼續和你聊下去我非變成雪人不可。”

“嗯。”手指從葡萄架移動到了瓶裝水上:“十一點半我讓司機去接你。”

“嗯。”

“小心點。”

“好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把水倒進水杯裡,似乎覺得還欠缺什麼似的他又在水裡放了冰塊,喝完水,程迭戈對自己說馬上睡覺。

半個鐘頭之後,程迭戈又站在了冰箱前,開啟冰箱毫不猶豫的拿走那瓶葡萄酒,若干攝入胃中的酒精在胸腔中揮發著,讓每一個毛孔都呈現出了蠢蠢欲動的狀態。

電視畫面變得迷迷糊糊了起來,程迭戈把電視調成了靜音,迷迷糊糊中電視畫面被若干的影像所取代,那些影像宛如被刻在了腦海中的一樣,靜音畫面變成了由省畫面,有一個聲音低低啞啞的,晦澀的告訴著“小甜瓜可以在特殊的時刻叫。”疊在他身上的那具身體柔軟如斯,嗯,是她,她總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有微光的暗夜裡他喘息著,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軟,一下一下的從他最為僵硬又薄弱的環節擦過,和她唇瓣一樣柔軟的還有她的髮絲隨著她的動作那麼一次又一次的蹭著他,迷迷糊糊中他的手掌想去抓住一樣東西來分走他快要爆炸的胸腔,最終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發末,一點點的沿著發末手指深深的滲透到了她的頭髮底下,跟隨著她時高時低的動作,喉嚨咯咯的響起,宛如來到一百四十億年前那場宇宙的大爆發前期。

那種快要達到頂峰的愉悅讓他表現得就像是處於青春期充滿破壞慾的少年,懷裡抱著一顆籃球來到了那位他一直都看不順眼的導師的停車位上,嗯,這位先生剛剛買了新車。

正值午後,四處無人,雙手高高的舉到頭頂上,十個手指頭緊緊的壓在了籃球上,嘴角揚起的,慢吞吞的吐出“我艹!”籃球朝著車前擋風鏡砸去,籃球正好對著車前鏡正中央的那一點,好好的一面鏡子瞬間就像了河面上龜裂的冰川,伴隨著裂開的聲響還有車子的警報器,警報器讓車對面的那扇門開啟,正在和自己情。婦偷。情的車主人一邊抓住沒有繫腰帶的長褲一邊指著他,他送給了那位豎中指的動作,之後朝著日光滿滿的馬路奔跑著,愉悅讓他大聲的吼出來,伴隨著他吼聲還有被如數釋放出來的液體,胸腔在激盪著,然後他聽到了來自於他身下“嚶”的那一聲,那是誰的聲音?

那聲音讓他心中滿是歡喜著,細聽那聲線裡頭還有著委屈和尷尬,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他在心裡大叫不妙著,伸手去摸,又!又射在她臉上了!當手掌觸到粘在她臉上黏糊糊的液體時他心裡是懊惱的,噢親愛的請你原諒我,要知道我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不過這樣的話他自當是心裡不讓她知道,他只能用滿是憐愛著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諾諾。”

那聲“諾諾”近在耳畔,低低的啞啞的,滲透進了他的耳膜。

驟然驚醒,程迭戈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窗外是黑壓壓的夜,電視的畫面一組換了一組。

關掉電視,凌晨三點時間。

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