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諾丁山做出了安靜的示意,伸了一個懶腰閉上眼睛:“我困極了,你把我累壞了我要睡覺。”

“嗯,那睡吧。”

不管程迭戈想要告訴她什麼她都不想聽,一切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她只想和他好好的呆在一起,做所有愛人會做的事情,然後等待著週二的到來,週二她就要離開他了。

程迭戈做了一個很突兀的夢,夢到諾丁山趴在他懷裡哭,是那種不發出任何聲音眼淚卻在決堤的哭泣,他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吻她諾諾你為什麼哭,她說她不能告訴他原因她說她必須離開他了,下一個瞬間她就消失不見。

程迭戈醒來的第一時間手就去觸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摸到的是一手冰冷,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低頭,穿在他身上的睡衣是淺色的就他胸前的一小塊部分呈現較為深的顏色,手一摸,溼溼的,就好像曾經有誰在這裡流過很多很多淚水一樣,就像是那個夢真真切切的存在一樣,她說他要離開他了。

她離開他了!

這個念頭讓程迭戈箭一樣的串出他的房間。

諾丁山騎著腳踏車從便利店回來經過臨時車房時就聽到裡面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那是程迭戈的車,程迭戈這麼早是要去哪裡?他不是說今天禮拜天他不上班嗎?諾丁山扶著腳踏車站停在一邊。

很快的程迭戈的車子倒退出車房,倒退,側退,沒有等諾丁山叫住他他的車就快速的從她面前開過,車子開出了數百英尺之後又倒退了回來,停在諾丁山面前。

諾丁山這個角度正好對上駕駛窗,駕駛窗的車窗玻璃快速拉下來,程迭戈側過臉來看著她,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諾丁山?

不知道為什麼諾丁山覺得此時此刻她要是不大聲應答的話程迭戈會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於是,她大聲的應答著:是。

那聲是之後。

諾丁山捂住了耳朵!程迭戈這個混蛋為什麼一大早就開始教訓她,什麼?說她是不安分的女人,什麼?說如果是安分守已的女人就應該乖乖呆在家裡。

這個混蛋知不知道他的冰箱空空的就只剩下幾個乾巴巴的蘋果,還有!諾丁山發現了一件事情,程迭戈的大衣裡面露出睡衣的袖口,而且穿的是拖鞋,拖鞋還穿錯了左右只,這位老兄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幹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

程迭戈的手指頭夾著煙,煙是沒有點上,可分明具備作案動機,昨晚也是!

手一鬆,腳踏車被諾丁山扔到一邊,腳踏車“啪”倒下的那聲讓程迭戈閉上了嘴,諾丁山指著程迭戈夾在手指頭的煙:“狗崽子狗屁!”

這是張妙麗常常用來罵人的。

她那個簡單的發音惹來了程迭戈一臉嫌棄的表情:“諾丁山,你罵髒話了。”

“程迭戈你不是答應我不抽菸了嗎?這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才幾天,程迭戈你說的話都是狗屁!”後面的那句諾丁山可是加重了語氣。

這個時候程迭戈似乎才想起他手上的煙,他迅速把煙丟到窗外去:“我沒有抽菸,那個是小習慣,我沒有打算抽,還有,諾丁山你不能罵髒話。”

不讓罵是吧?被糊里糊塗的教訓了一頓的諾丁山自然不會理會,她要把她無緣無故受的氣討回來。

只是——

從車裡伸出了一隻手,被那隻手帶動著諾丁山臉朝著程迭戈的臉,就這樣,這個混蛋為了阻止她罵髒話把她的唇啃得發腫。

這個早上,程迭戈穿著拖鞋靠在車上讓諾丁山騎著腳踏車在他面前轉圈,腳踏車沿著車子轉了五圈,她問他程迭戈夠了沒有。

程迭戈搖頭。

第十圈。

車輪剛剛越過程迭戈,諾丁山就聽到了來自於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