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人員就找到了我,我拿著刀擱在自己手腕上和保全人員談判,我得見程迭戈一面。

老特拉福德是曼徹斯特的名片,我相信這些人會滿足我,如我所料到的那樣他們給程迭戈打電話。

我終於見到了程迭戈,我用水果刀獲得了和程迭戈單獨見面的機會,刀還擱在我手腕上,我們隔著大約有三英尺距離,我先表達了僱用私家偵探對於程迭戈二十四小時跟蹤的抱歉。

他用我所熱愛的嗓音說他沒有把那些放在心裡。

“程迭戈,我愛你。”我說著,這句中文我說得流利極了。

“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你的愛從哪裡來?”他淡淡說著。

我和程迭戈說起去年那個上午發生的事情,我用很多美麗的語言來描繪那刻的心情,就好像手機屏上的程迭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一樣。

“這樣就愛上了?就憑一張圖片?”

我點頭,為了強調我對他的喜歡我一再點頭而且我背出了關於他的所以資料,他看了我一會說:“我想那應該不算愛,你只是被圖片中的我所吸引,就像是男孩子們也會輕而易舉的被螢幕上美麗的女孩子所吸引。”

“我不追星。”我回答著並且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那說看看,我身上有什麼特徵吸引到你。”

我頓時啞口無言,之後我吶吶回答:“很多很多。”

他拿下我手上的水果刀,就那樣靜靜的注視著我,就好像想從我眼底裡看出我所說的很多很多究竟是指什麼,我心裡有小小的清楚,我其實更多的是被程迭戈英俊的臉蛋以及那種美好氣質所吸引,對於這個男人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我急得都哭了起來,因為焦急因為氣惱,我哭著和他說“程迭戈,反正我知道我愛你,我就是知道。”

遞給了我咖色的手帕,他和我說“我理解的愛不應該是單憑一張圖片。”

“那你理解中的愛情應該是怎麼樣的。”我拿著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他說著,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所在:“我曾經為了一條圍巾跨越了三個州行程數萬英里,有一位女孩把原本準備送給我圍巾交給了一位英國老太太處理,這位英國老太太在旅行之前把圍巾交給她朋友保管,她的這位朋友是一名傳教士,這位傳教士一年當中很少會在家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覺得我得要是不找到那條圍巾的話它就會丟失,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我從歐洲到美洲,從美洲再到非洲,從非洲再到亞洲,然後我終於找到了那位傳教士最終拿到那條圍巾,那是一條接近薰衣草顏色的圍巾,她和我說冬天比較適合深色,當我拿到那條圍巾時我發現自己很想她,比任何時刻都還來得更加的想念。”

“我不知道那種想念叫不叫□□情,我只知道那種想念隨時隨地可以穿透骨頭到達心上,她的輪廓日漸清晰,那張臉可以透過想象幻化成萬種表情,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不笑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總是清楚的被記住。”

我聽著,呆呆的入迷的聽著,在我十六歲生日這天我好像懂得了一些什麼,就像是他能清楚的透過我的眼睛看到我的靈魂一樣,像我也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靈一樣。

我想,那種想念恰恰就是愛情。

如果之前對於這個男人是存在一種對於他美好皮囊的迷戀,那麼現在這一刻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而且那種喜歡已經趨向愛情。

但這場愛情也將註定了無望。

我的唇印在他的心上。

北方的英格蘭,女人親吻男人的心臟位置代表的是永愛與訣別。

我玫紅色的唇彩印在他的心上。

別了,我的勇士。

我離開曼徹斯特回到倫敦,我的成長和一位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