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我電話這件事情讓我感覺到十分不舒服。”程迭戈這話帶著十足的僱主派頭。

“程先生可以查一下你手機的來電通訊錄,你曾經告訴我當你不再的時間裡如果有人連續給你打三通電話時讓我可以幫你接手機,因為那有可能是工作上需要馬上解決的事情。”諾丁山提醒了一下這位死鴨子嘴硬的先生。

程迭戈沒有再說話,諾丁山拿著垃圾袋離開房間。

程迭戈會把一些諾丁山需要幫他做的事情寫在便利貼上然後貼在了牆上,做完了便利貼指明的事情之後諾丁山開始做飯。

飯擺上了餐桌諾丁山去敲程迭戈房間門。

挺長的一會之後程迭戈才開啟房間門,房間門只開啟一半,程迭戈就站在半敞開的門縫處,看了她一眼之後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指責你。”

見她沒有回應他解釋著:“我昨晚通宵工作,精神不好,脾氣也不好。”

恐怕這位先生說的話更像是在對他自己作解釋吧?

程迭戈說完之後把一個信封交到諾丁山手中,說:“這是你的工資,我在裡面放多一點,沒有別的意思,多出來的是額外酬勞,你幫我找的資料對我很有用。”

接過信封諾丁山說了一句謝謝程先生。

週日,諾丁山不需要去程迭戈的公寓,因為他告訴她週日他會回倫敦去。

週一,就像之前的那樣諾丁山提前一個小時出門,自從接受了程迭戈固定工資之後諾丁山都會在週五和週一騰出一個鐘頭時間為程迭戈整理清潔房間。

下午一點半,諾丁山準時開啟程迭戈公寓房間。

打掃完客廳浴室廚房之後輪到了程迭戈的房間,開啟房間門諾丁山就看到了捲縮在床上的說要回倫敦的人。

程迭戈在發燒!他的額頭燙得厲害,而且他整個人呈現出了神志不清的狀態,手慌慌張張從程迭戈的額頭移開諾丁山去就抓床頭櫃的電話。

一隻手從她手中拿走了電話,電話重新被放回去,程迭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醒來半靠在他床上,他看著她時的狀態顯得吃力,就好像他在努力辨認著她的身份。

“程迭戈,你生病了,我得打電話到醫院去。”諾丁山解釋。

程迭戈讓她給他倒杯水。

喝完水之後他輕揉眉心,看了看鐘表:“不用了,你來之前我已經打電話給林管家,他待會會帶醫生來,你可以去上班了。”

諾丁山一動也不動。

“諾丁山。”程迭戈在吃力的勾動嘴角想做出輕鬆的表情:“再不走的話你就遲到了,遲到會被扣工資的,你不怕嗎?”

“你為什麼生病?”諾丁山問。

程迭戈一副你問這個問題太蠢了的表情,是的,諾丁山知道,她的問題是很蠢,生病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自然到不需要原因。

可!這個人是程迭戈,是連續兩個通宵工作只需要一杯咖啡就可以精神抖擻的程迭戈。

見程迭戈不準備回答,諾丁山繼續問:“你為什麼會生病?”

此時此刻的她固執得就像孩子,她總覺得她不能原諒隨便生病的程迭戈。

“看來我不回答這個奇怪的問題你是不會去上班了,好吧。”喃喃自語著,他頭往後一仰閉上眼睛聲音帶若干無奈:“我昨晚泡浴缸時睡著了,這裡的浴缸沒有自動調水溫的功能,你現在可以去上班了吧?”

可以了,知道了!

諾丁山離開了程迭戈的房間,離開了程迭戈的公寓,在公寓大門外,她和那輛黑色的賓士車擦肩而過。

紙醉金迷的場景中,諾丁山的身體緊緊挨著那位中東男人坐著,她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阿拉伯語,其實她的阿拉伯語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