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很快樂,快樂到她感覺到了背叛,背叛了蘇珊娜,蘇珊娜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讓她敞開胸懷,而這個男人只是在眨眼之間就讓她的心向著他。

“好。”

偷偷的,偷偷的嘴角揚起,害怕會一不小心的突然笑出聲音,所以她很裝的和程迭戈說:“程迭戈我得把衣服拿到陽臺上去涼一會。”

他放開了她。

空間太小了,以至於他只能側身讓她從他面前經過,她從他面前經過時肩膀頂到了他,比起第一次看到時她的短髮要長了些,差不多到鎖骨那一塊,走路帶動出來的風揚起她的發未,髮絲也輕輕的擦在了他的身上。

程迭戈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站在那裡,手下意識的去摸了摸剛剛被她肩膀頂住的那一塊,那裡麻麻的,而髮絲擦到的那一塊,癢癢的。

老式的公寓深夜裡有著動人的韻味,老的牆紙,老的傢俱,老老的燈光無一在昭顯著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往外移動了幾步,他就輕而易舉的看到了她,她正踮起腳尖把掛著他衣服的衣架往著風口處掛,夜風撩起了她寬大的睡裙,燈光精確的剪下出她身體的輪廓,裙襬及到她腳彎處,她的小腿均勻且秀麗。

“諾丁山不是瘦猴子。”這句話又再一次的從程迭戈的腦海很突兀的蹦出來。

是剛剛的那杯龍舌蘭的關係嗎?不然他的目光怎麼會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胸前高聳的部位,肆無忌憚的後果帶來的是這樣一次又一次認知“那具平日裡總是被包裹在肥大襯衫下的身體是如此的凹凸有致。”

屬於程迭戈不願意去回憶對於他的人生來說堪稱汙點的那一個晚上在這個瞬間如此的記憶鮮明。

他的僵硬,她的柔軟,柔軟且緊緻,緊緻且美好。

肯定是因為酒精的關係讓他走向她的腳步輕飄飄的,有一種氣流在他身上蠢蠢欲動的,之後匯聚到了某一個所在,某一個點,等待安撫,等待舒緩,就像……

那個晚上一樣。

諾丁山知道程迭戈來到了陽臺上,他就站在陽臺入口處。

掛好衣服,諾丁山垂下頭,發虛的腳步往著陽臺入口處走去,入口處就只能容納一個人的身位,程迭戈往那麼一站就很輕易的擋住她的去路。

諾丁山站在他面前,不敢抬頭,就小聲的說了一聲“衣服五分鐘後就可以穿了。”

“不急。”他回答出了這麼一句。

不急?什麼……什麼意思?不過到底是什麼意思諾丁山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她就想進入到房間去,陽臺空間太小了,程迭戈讓她緊張,緊張到結巴。

“程……程迭戈,讓我進去。”

“我沒有不讓你進去啊。”暗啞的聲線還附帶上一點的無辜。

諾丁山只能往前一步,程迭戈依然一動也不動。

還說沒有不讓她進去,諾丁山伸出手推了推程迭戈,可……她的手勁如此的綿軟無力,她眼巴巴的抬起臉,瞧他,眼神帶著控訴:你撒謊。

他沒有理會就垂著眼眸,眼眸就那樣膠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一點點,一點點的紅透。

手嘗試第二次去推他,這次她用了很多的力氣,可,擋住她的人依然紋絲未動,就好像是故意找她碴似的。

再用力!

他身體就那麼輕輕的一側她就收不住,跌落於他的懷裡,他順勢手一伸牢牢的把她框固於他懷裡。

雙手做拳頭狀,抵著他,不說話。

“諾諾。”他輕輕的喚著她。

她緊緊的閉著嘴。

“諾諾,今晚……”他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我想留下來,可以嗎?嗯?”

心,在狂跳著。

“可以嗎?嗯?”這聲線輕輕的就這樣溜到她的心上,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