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許久,他侷促的開口試探:“諾丁山?”

諾丁山淡淡的“嗯”了一句來表示自己已經醒了。

“你可以先出去嗎?”諾丁山低聲說著。

“怎麼了?”

“要穿衣服。”聲音又低了幾許。

腳步聲遠去,門被輕輕開啟再被帶上。

諾丁山睜開眼睛,徘徊在窗簾上的日光是鵝蛋黃的,差不多來到黃昏的時間,她昨晚被程迭戈強行扒下的衣服依然可憐兮兮的躺在地板上,除了衣服之外房間還是整整齊齊的,整整齊齊的房間讓昨晚發生的事情看起來更像是屬於男女間兩情相悅的情。事。

從床上起來,彎下腰去撿衣服,那一彎腰她腿一軟,即將跌倒在地上之前她下意識手去抓,被抓到的檯燈和她的身體同步摔倒在地上。

房間門急匆匆的被開啟,諾丁山慌忙抓過床單擋在胸前。

他和她一個站在門口,一個跌坐在地板上,彼此呆呆對望著,他和她都狼狽,他的狼狽表達在他的眼眸底下,她的狼狽表達在她的衣著上,被她抓到手裡的被單單位有限,能遮住的不多。

他並沒有因為她的狼狽有絲毫避嫌的意思,相反的他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的目光裡帶著太多太多的觀察意味。

諾丁山垂下眼睛。

她的舉動讓獵人彷彿聞到了不尋常的氣味,緩緩的蹲下身體,他問:“為什麼不躲開?”

為什麼不躲開?其實諾丁山也不知道,如果那個男人不是程迭戈的話她逃脫的機會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因為他是程迭戈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得就沒有力氣了,是這樣嗎?諾丁山在心裡問自己。

其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

“這個房間有可以一下子就把我砸暈的東西,比如剛剛你抓到的檯燈,你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利用它。”他說著,口氣就像是在法庭上向法官陳述的律師一樣。

諾丁山呆呆的看著程迭戈。

他的臉近在咫尺,那張臉上充斥著三種表情:嘲諷,懷疑,冷酷。

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臉他手去抓她的手,聲音咄咄逼人:“你見過你兩手分別提過兩捆差不多五磅的書,由此可以推斷你的手勁還可以。”

“所以!”諾丁山接過程迭戈的話:“所以程先生認為我可以憑著我的力氣輕而易舉的推開在生病的你了?”

程迭戈沒有說話。

一手被他扣住,那擋在胸前的床單太過於臃腫,導致於她單手顧及不了,床單正一點點的往下滑落。

“好吧,都是我的錯,是我垂涎程先生的美色,我也像那些為了接近您搬到這裡來的女人們一樣,只不過我的運氣好找準了機會爬上了你的床。”諾丁山朝著程迭戈輕佻的笑:“這話您滿意不?如果滿意了您可以放手了。”

程迭戈並沒有放手。

“不放手的話說不定您會後悔。”收起笑容諾丁山冷冷的說。

程迭戈還是沒有放手,他就一心一意的想從她的臉部表情找出突破口。

“程先生的力氣可一點不小,如果你還不信的話看我的手腕就知道了。”諾丁山如是提醒著。

被程迭戈扣住的手腕疼得諾丁山額頭直冒冷汗。

那張臉近在咫尺,臉色雪白,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正在從她額頭掉落,她的眼眸底下一片風平浪靜。

忽然間,程迭戈害怕起了這張臉。

如果這張臉流淚了,如果她罵他了,她攻擊他了都比此時此刻都來得好。

不是嗎?遭遇了這種事情之後正常的女人都應該那樣做。

沒有去看她的手腕他只是放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