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變老了。”他抱住她用溫和得如陽光般的聲音告訴著她:“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有一天都會老去,那沒什麼的。”

透過那個肩膀,克萊兒看到了諾諾,淚流滿面的諾諾。

然後,克萊兒決定了,讓程迭戈走後門。

因為諾諾喜歡。

諾諾一定特別特別喜歡程迭戈。

而且,程迭戈的表現也很棒,她從他擁抱中感覺到了溫暖,真誠不附帶任何技巧成分。

克萊兒度過最為美好的一天,她管理的菜地在每月例行的評選中得到了最高分數,院長親自給她頒發了鮮花,她和諾諾還有程迭戈在綠蔭下野餐,程迭戈話不多但她說的話他都很認真在聽,而且她說的那些話也得到他的理解。

時間過得飛快,夕陽西沉,醫護中心的探訪時間到了,告別時刻,克萊兒拿出了家長的那種氣勢,望著程迭戈把諾諾的手交到程迭戈手上,叮囑著:“請您對她好,我保證,你會得到同樣的回報。”

“我知道。”他的手落在她頭頂上,就像在舉行一種重要的宣誓。

“一定要和她走到最後,因為,諾諾是一個大寶藏。”

程迭戈看了站在一邊的諾丁山一眼,看著那個用固執眼神望著他的孩子,說:“好,我答應克萊兒,不會輕易放棄。”

他的話讓那個孩子覺得滿意,點頭,然後說了一句:“那麼,你現在可以吻她了。”

那個孩子的話聽著就像老氣橫秋的神父讓程迭戈想笑,再看了一眼諾丁山,在觸到他的目光之後她又垂下眼睛了,很近的距離他清楚的看到她微微泛紅的雙頰,她是在害羞嗎?如果吻她了她的臉頰會不會迎來更深的緋紅?

“你想看我吻她嗎?”就在那麼一個心念之間,這樣的話從他口中溜了出來了。

“當然,戀人間接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那個孩子仰著臉,表情嚴肅:“如果你們介意我的話,我可以做小小的迴避。”

可,嘴裡說著會迴避的人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就那樣眼巴巴的用充滿著期待的表情看著他們,程迭戈無可奈何的拉起諾丁山的手。

曾經,他問過她這樣的問題,那是在他吻了她之後問的,為了打破那種尷尬他就隨便挑著問的,那時他的問題問得是如此的漫不經意,問題大約是這樣“為什麼你的名字叫做諾丁山?”她回答這個問題時的表情他沒有仔細去觀察,只記得當天她語氣淡淡說出“我一出生就被遺棄在這座城市。”

如今,再回想起那一刻程迭戈對於眼前的女孩的情感彷彿複雜了很多,憐憫?疼惜?心酸?尊敬?他已無法分清。

這一刻,他想告訴她一些的話,讓她的眉頭舒展,讓她展顏歡笑。

程迭戈朝著諾丁山再靠近一點,他看著她用柔和的心情。

“我就知道我的直覺很準。”他和她說。

她回看著他。

他低低的,溫溫的說出:“諾諾是一個好姑娘。”

得到誇獎的她宛如林間小鹿,羞澀且慌張著。

“諾諾”這是克萊兒對於她的暱稱,他很自然的就說出了這個暱稱,這讓程迭戈的心裡或多或少的感覺到有些訝異。

“諾諾。”他試探性的再叫了一聲。

毫不違和。

讓程迭戈覺得有趣的是他的那聲“諾諾”讓她的臉漲得通紅,於是程迭戈又想起了克萊兒的話,傾身。

“你……你要幹……幹什麼?”她怎麼話說得結巴了起來。

真可愛,不是嗎?

“克萊兒說想看我吻你。”程迭戈說,這句本應該帶有著調侃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啞啞的,低低的,怎麼看怎麼聽都像那麼一回事:諾諾,我想吻你。

本來就只想例行公事